“这不是拿来招待你了吗。”
叶任生将其身前酒杯添满。
“嘿嘿,”
徐徊抚杯憨笑,待酒添满后,也不多客气,立时仰头一饮而尽,“妙哉!”
正巧小厮将东西取来,徐徊将玛瑙泡摆在空碟中,“阿生有好东西想着我,我自然也有,虽说比不得这夷酒珍贵,却也是难得。”
叶任生惊讶,“以为出了偏西南地界便很难寻到了,没想到涟州也有?”
红润饱满的浆果光泽诱人,叶任生立时捻了一颗下酒。
“也是巧合,前日去涟南闲逛,从一上山劈柴的农户手里换来的,不多,只有这些,我置在凉水中存了两日,瞧,还很新鲜。”
是巧合还是特意为她而寻,叶任生其实心下明白,便愈发觉这甜滋滋的浆果汁水不仅沁入喉管,更是沁进了心窝里。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徊只当她是喜欢吃,赶忙将果子推到她跟前,傻兮兮地笑着吐露了实话,“阿生爱吃多吃,吃完了我再去找来。”
闻声,叶任生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了些,眉眸粲然,直叫那孟浪书生看呆了去。
“阿生笑起来真好看。”
不知怎的,这话竟叫叶任生感到脸上发燥,赶忙轻咳着望向满桌菜,“再不吃,菜都该凉了。”
“这就吃,这就吃。”
徐徊拣起竹筷便夹菜莽吃,险些噎了喉咙,连连咳嗽。
狼狈模样叫叶任生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徐徊面上阵阵羞臊,语气嗔怪,“阿生惯会取笑我!”
“我哪有……”
“还说没有,都好些次了,”
徐徊蹙眉生气,“我不管,你得自罚三杯。”
叶任生无奈,只得饮尽三杯,向其示意空杯,“如何,可有解气?”
见状,徐徊赶忙转换了笑脸,为其布菜并添茶,“夷酒性烈,阿生赶紧清清口。”
说着,也自行斟满酒,回过三杯礼。
二人相视而笑,放缓了吃酒的速度。
许是数次同游同吃,叶任生也掌握了徐徊口味,叫的酒菜全对他胃口,险些叫他起箸停不下来手。
还是打窗外传来的一阵嘈杂才叫他缓过劲儿,赶忙放下竹筷,抿起了酒盅。
“哟,这该是哪家迎夫人进门呢。”
两人望向窗外楼下,一行人满身喜装,吹吹打打,抬着花轿从大街前走过。
“眼下,”
叶任生打量了上方天色,“要比寻常嫁娶时辰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