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看着四哥这张欠扁的笑脸,忽然危机感巨增,不是又要跟我抢女儿吧!这回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你把我水灵灵的姑娘往蒙古扔了!
这么想着,弘昼看向自家皇阿玛的眼神就跟看如来佛主似的,对头,抱住皇阿玛的大腿,还怕四哥这小细腿干嘛!
“云舒啊,好好伺候你皇玛法,后天,哦不,明天就去圆明园陪你玛法!”
弘昼忍痛呼道。
雍正看着从来就没在调子上的五儿子完全无语了,刚才还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呢,这回儿倒是爽快了。他哪里会看不出弘昼的心思,却也不点破,让他着急去,反正云舒的婚事,除了他,谁也做不得数的。
“行了,都退下吧,云舒,在家好好陪陪你额娘。”
得了,这回吩咐里没弘昼什么事了,弘昼也不敢吭声,垂着手站在一旁呼哧呼哧地大喘气。
“嗻,儿臣臣妾云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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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和亲王府,弘昼绕着自家闺女转啊转,怎么瞧都像是煮熟的鸭子,就快飞了!
云舒被转得头疼,只好求救地看向额娘。
吴扎库氏端着茶杯,硬是把弘昼无限制的转圈运动给停住了:“王爷,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哎!”
弘昼叹气,“哎!”
还是叹气。
“?”
云舒和吴扎库氏满腹疑问,对视一眼,皆不知所谓。
“我是怕四哥又把主意打到云舒身上啊,咱们和婉已经和亲蒙古了,要是云舒……”
话没说完,吴扎库氏也明白了弘昼的意思了,面上也带了些忧虑,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公主们婚事都不得自主,大部分都是和亲蒙古,可是嫁去蒙古的格格公主们,又有几个是长命的?
想想再难见面的和婉,再想着眼前素贤水嫩的闺女要是也嫁去蒙古,吴扎库氏一颗心都要碎了。
“王爷,那可怎么办啊?”
吴扎库氏话里已经带了哭音,到底是亲王福晋,面上还是稳住了,只是眼底的焦虑无法掩饰。
弘昼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云舒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家阿玛和额娘在面前为自己的婚事操心焦虑,她是该娇羞一嗔然后跑掉呢还是该镇定地告诉她们,她的婚事只有玛法可以做主?
想起她十三岁的时候,一向待她如亲女的李嬷嬷就时常念叨,说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入了玛法的耳朵里,直直盯了她好一会,快把她看毛了,才薄唇微启道:“玛法
以后一定给你找个顶好的额驸。”
所以说,她阿玛额娘完全是在瞎操心。
算了,总不能让阿玛和额娘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何况她也不想阿玛冲到玛法面前去又说些什么让人无语加无奈的话,额,还是交底吧。
“阿玛,额娘,其实,玛法说过的,我的婚事由他做主……”
一说完这话,云舒如愿地看到自家阿玛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再恢复正常。
如果眼前的是儿子,就怕弘昼该拎着衣领大声咆哮了:“为嘛你不早说不早说啊!”
云舒很委屈,也没人问她啊,让她一云英未嫁的姑娘到处跟人说自己的婚事,这不是没脸没皮的事情嘛。
作者有话要说:丸子是只很可爱的兔子。
☆、富察府初次露面
云舒待在了府上,与几位嫂嫂也渐渐熟识,大嫂博尔济特氏,性格爽朗大方,二嫂子瓜尔佳氏,也是出身大族,温婉妍丽,都很得云舒的眼。
而两位嫂嫂对这位以往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小姑子也很是好奇,加上见到王爷和福晋都把她捧在手心里,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找茬,
吴扎库氏得了弘昼的吩咐,要带着云舒往京城贵妇圈子里转一圈,起码要让别人知道他有这么个
宝贝闺女,最好让全京城都知道,他和亲王把这小闺女当成眼珠子疼爱,谁要抢他闺女,就是跟他拼命。
这就是所谓舆论压力啊,到时候四哥就是想抢他闺女,也得掂量下。毕竟,全京城都知道这闺女是他眼珠子了,抢弟弟的眼珠子,是仁君该做的事吗?
于是,富察夫人的千秋宴便成了云舒露面的第一站了。
八月初五,富察傅恒的夫人,瓜尔佳氏的千秋。傅恒不愿在这个时候惹人注目,便只请了与富察家交好的几位夫人,并上几位亲王、郡王福晋而已。
吴扎库氏本来还担心云舒不适应这样的场面,在马车上还关照了一遍,不过等真到了富察府,云舒端庄自持又秀娴淡然的表现又不由地让她有些骄傲,这个让满场的福晋、命妇都眼带赞许的女孩儿,是她的女儿啊。
和亲王福晋是贵客,又因为吴扎库氏为人和善,与京中各家夫人关系也都不错,是以坐到上席也无人有话可说。
瓜尔佳氏一见到云舒便眼睛一亮,含着笑问道:“和亲王福晋,不知这位姑娘是?”
瓜尔佳氏虽是知道和亲王有一小女在外养病,但是多年来从未见过真人,便和大多数人一般以为那孩子没养住,见到云舒,便自以为然地以为是吴扎库氏娘家的侄女之类,更何况三年一次的选秀将近,带着娘家的侄女出来混个脸熟对于福晋、命妇等人而言都不陌生。
吴扎库氏等的就是这么一问。反正自家爷把任务交给自己了,最大限度地把自家闺女回京的消息给泼出去,然后还得让人人都知道云舒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挖不得夺不得。
虽然吴扎库氏总觉得自家爷这主意有些烂,但是奈何她也想不出其他好主意,只好听之任之,认命地完成交给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