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话,这人是元舒心很熟悉的人,既然是熟悉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厂长办公室,宋厂长听完了这件事,沉默后说:“我知道了,我会问清楚这件事的,不过,舒心呀,你也不能这样在门口大喊大叫,影响多不好,你好歹也是在这家属院里住了十来年。”
元舒心:“。。。。。。那宋厂长你帮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也不会在门口大喊大叫呀,昨天今天我都来了,事情闹的不小,你也该知道了呀。”
“你们家务事,我也难断,这样,我给你们调解一下。”
宋厂长明显不太热心,去找了个人叫元中武过来。
既然都这样说了,元舒心也只能静观其变。
没多会儿,元中武过来了,他确实是人模狗样的,长得英俊潇洒,头上还抹了胶,一个中年男人了,打扮得跟个孔雀开屏似的。
一看到元舒心,他故意表现的很惊讶,随后假惺惺地热络,“舒心呀,你咋来厂里了呀?”
元舒心盯着他:“找你还欠我家的钱啊。我都来两天了,你都不见影。”
元中武脸一冷,“舒心啊,你昨天来我已经给了你十块钱了,你还想要多少,我可不欠你一分钱,给你点钱是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
“二叔,当着宋厂长的面,咱把话说清楚,当年你顶我爸的工作,是答应每个月给我家十块钱的,一直到小玉十八岁为止,小玉今年已经八岁了,你只给了一年的钱,现在还欠七年的,一共是八百四十块,剩下十年的费用,你也得给。”
元舒心平平静静地说完。
元中武立即炸毛:“我啥时候说过这话,你别狮子大开口,怎么现在还学会敲诈了,以前看你们可怜,我每年都会接济你们一点,现在竟然赖上我了。”
元舒心冷淡问:“二叔是打算真的赖下去吗?”
“我哪赖了,大哥大嫂死后,我自觉对得起你们姐弟了。”
元中武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宋厂长,你怎么说?当年我二叔接我爸班的时候,说过的话,你们当时可都是在旁边听着的。”
元舒心看向宋厂长。
宋厂长用手指挖了挖耳朵,“有吗,好像说过,不过这钱到底给没给,我们也不知道呀。”
元中武一听这话,立即说:“该给的以前都给了,舒心,咱们叔侄一场,你别闹得太僵啊。”
“既然这样,中武,你就再给她一点钱,侄女嘛,啥多一点少一点的,都是一家人。”
宋厂长开口。
元中武肉疼地又从兜里摸出十块钱递给元舒心,“没了,一下子给了二十,不要再来要了,我这工资一个月也就四十块,还要养家呢。”
元舒心冷笑一声,明白了,这个宋厂长不会给她做主的。
借了宋厂长的笔写了张收条,于某年某月收了元中武二十元钱。
写完后,她说:“既然二叔赖账,宋厂长也不给做主,我就等宗书记回来再说吧,不把这个问题解决,我就天天来闹,反正我现在也活不下去了,谁也不怕,大不了,我去派出所说理去。”
她说完,就带着元玉出去了,才不管元中武在后面阴沉沉的眼睛。
宗明扬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穿得那么寒酸,心头有点难受,这还是那个曾经明媚张扬的小姑娘吗。
“小心心,等我爹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做主。”
元舒心觉得鸡皮疙瘩又要起来,她轻笑:“明扬哥,你别叫我小心心了,都二十多了,这样叫,怪肉麻的。”
“哈,叫了十几年,都叫习惯了。”
宗明扬觉得无所谓,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他问:“你有对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