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瞥了眼榻上的人,快速算了一卦,大凶。
她不欲管侯府的事,抬腿就准备走。
“站住!”
李氏喝道,“你怎么会在这。”
宋老夫人有些撑不住,坐在座位上。
她倒是没怀疑是林清禾做的,没有动机,想着她刚回侯府,随处乱转到了此处。
林清禾似笑非笑:“侯夫人想说是我掐的就直说,拐弯抹角可没意思。
我来这儿做什么?这得问你们三年前做了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想必今日就是到时间了。”
宋老夫人色变,厉色盯住林清禾,沉声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林清禾哦了声,又对李氏道:“我观你有血光之灾,一百两,我帮你挡了。”
疯子!
李氏瞪她,不以为然。
气氛静下来。
刚才众人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屋内很冷,阴冷的冷!
轰隆。
宋老夫人话音刚落,一道闪电突然乍现,将屋内几人的面色照的惨白无比。
啪嗒。
李氏头顶上的瓦片掉落,正砸中她的额头,鲜血瞬间渗出。
滴滴答答,下雨了,外边的风呼呼刮着。
屋内的人都在原地不敢动,瑟瑟发抖。
踢踏,踢踏,脚步声在她们每个人耳边萦绕,伴随着的还有吹在耳边的凉意。
李氏僵住原地一动不动,心悬在了嗓子眼上,呼吸都屏住了,随着凉风逼近,她吓得狼狈落泪又不敢出声,浑身汗毛竖起,紧绷到神经快断了。
铃铃铃。
林清禾掏出手铃晃了晃,女魂被召进瓶中,她朝外看了眼。
风雨皆停,月亮爬上云端,照明大地,周遭静谧无比。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场梦。
林清禾打了个哈欠,抬腿离开竹林苑。
她出去的那刻,身后响起刺耳,极为惊恐的尖叫声。
“鬼啊!”
“闭嘴,世上压根没有这玩意儿!”
这夜侯府上下鸡犬不宁,彻夜不眠。
唯独西厢安静无比,林清禾睡了个好觉。
等她醒来时,芍药神采飞扬,幸灾乐祸道:“小姐,你那瞎眼,心里歪了好几个道的嫡母破相了!据说还病了,一大早大夫就来府中给她看了。”
她笑得眼睛眯起。
林清禾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收着点。”
芍药嘿嘿道好,跟在她身后又加了一句。
“活该!”
林清禾准备带范袅袅去上课。
毕竟是侯府重金请回来的教习,不蹭白不蹭。
为了不打草惊蛇,范袅袅易了容,侯府都以为她是林清禾身边的丫头。
林清禾到时,很是意外宋白微不在,她对着教习点头:“开始吧。”
琴法教习胆战心惊开始教弹琴,本以为会听到不堪入耳的琴声。
林清禾随意拨动琴弦,犹如清泉潺潺,清灵悦耳的琴声在耳边响起,教习愣在原地。
在李氏面前表完孝心赶来的宋白微在门外站定,死死扣手。
竹韵忍不住道:“弹的真好。”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记耳光,竹韵懵住,对上宋白微阴云遍布的脸,下意识蠕唇想解释。
宋白微轻轻抚上她的脸,慢慢道:“好听吗?对不住,打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