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旬拉了谢拾一把,凶他:“想被车撞死?看着点儿路!”
谢拾笑了笑,说:“谢谢。”
沈旬迅速放开他,皱着眉问:“你和那小子接下来还要一起拍戏,怎么办?”
似乎意识到自己越过了某道界限,他神色一凛,语气冷硬道:“你这样冲动地打了他,若是被他报复,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谢拾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眼角,叹了口气说:“不知道,看着办吧。”
见沈旬拧着眉头,他佯装不在乎,耸耸肩膀道:“放心,大不了被揍回来,还指不定是谁揍谁呢,我和当年已经不同了,你看,我拳头很厉害。”
谢拾比了比拳头。
沈旬心想,唔,的确比小时候长大不少。
沈旬沉默须臾,突然撇撇嘴,讥嘲道:“嘁,谁叫你那么冲动?谁让你替我出头了?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是吧……”
谢拾嘴角向下撇,笑了笑,接过话,道:“是啊,我在耍心机,让你对我感激涕零,五体投地。要是方柏树来报复我,正好,你不会坐视不管,又会跑过来救我,我可以趁机接近你……看,我多聪明。”
谢拾说着说着,还真有点得意。
“神经病。”
沈旬瞪他,嘴角抽了抽,说:“然后,你又要将钥匙仍在花坛一次?”
谢拾:“……”
谢拾有点窘,讪讪地转移了目光。
沈旬在他视线看不到的范围里,得意地掀起嘴角,等谢拾眼睛扫过来,他迅速恢复冷淡的神情。
“我的钥匙呢……”
谢拾摸了摸脑袋,十分尴尬地说,任何人被抓了包,神情都不会太自然。
沈旬掏出钥匙抛给他,忽然道:“不如推了那部俗烂偶像剧,方柏树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
谢拾眨了下眼,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在演的是一部俗烂偶像剧?你关注我新闻了?”
沈旬:“……”
沈旬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好。”
谢拾笑着对他摆摆手,道:“再见!”
他语气动作熟稔得好像两个人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沈旬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过了会儿,沈旬忍不住回头,谢拾还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长长的一只影子拖在地上,即使被冬日的暖阳照着,也仍显得有些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