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谁也没想到它这样啊?按原来杨泽的设想,这么一大块毛料,就算最后出的翡翠不多,也不可能全赔进去,再进行一下深加工,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谁也不知道它中间都是裂呀?这可真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无论金宝怎样祈祷,幸运之神都没有眷顾他,这绺裂如影随形,一直蔓延到中心区,玻璃种也未能幸免。
这都不如一整块石头都是白棉,虽然一样赌垮了,没有这么刺激啊?
任谁看着这一大块一大块的翡翠,绿油油的,结果上面都是绺裂,都得痛心疾啊,更何况是金宝呢?
金宝不负众望的倒下了,他身边的助理和司机一窝蜂地拥上去,把他扶起来,眼瞅着金宝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无奈之下,只能赶忙把他送往医院。
围观的众人,这才出一声声的叹息。
“哎呀,这谁能想得到啊?”
“金总也太惨了,这绺裂如影随形啊,没给他留下一点啊?”
“是够倒霉的,就算是牛毛纹也好啊?就算价值低一点,起码能回来点儿啊,结果呢?好家伙,彻底废了。”
杨泽同情的看了一眼金宝被抬走的方向,好悬啊,差点被抬走的就是他自己了。
杨泽的额头上也已经密密麻麻的渗出了冷汗,他用手绢擦了擦,不经意的转头看了杜若一眼。
心中暗自庆幸,还多亏了这位杜女士,如果不是她的话给自己提了个醒,自己现开天窗的地方,绺裂有人工处理过的迹象,从而没敢下手。
要不然,现在被抬走的绝对就是他呀。
赌石这东西也太惊心动魄了,杨泽暗自下定决心,原材料的事儿,还是让表哥去操心吧,他这种小虾米就不掺和了。
港城,袁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袁霆川打了一个喷嚏,谁又给他派活了?
杨泽盘算着哪天跟总公司打个招呼,让他们送几件精品过来,如果不能,就注意着点赌石市场,还是买现成的吧,价格虽然高,小命也重要啊。
杨老头也出一阵的唏嘘,担心的看了一眼儿子,差点他儿子就被他给坑进去了,他当时真是觉得表现挺好的,看来以后他还是闭嘴吧。
又看了一眼杜若,这闺女不错呀,有两把刷子。
杨老头看着杜若,眼神中带着一丝热情,他笑呵呵的说:“闺女,咱俩上那头看看?”
回头对着杨泽说:“你也先别走了,咱一块儿去瞅瞅?”
杨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逛一逛也行,他得稳定一下情绪,虽然他没像金宝那么激动,也挺后怕的。
几个人在摊位随便逛着,摊主们还在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刚才的事儿,也没心思做生意。
当然,现场正经要买石头的也不多,刚才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大家这心肝还颤着呢,赌石的时候都格外慎重,犹豫来犹豫去的,拿不定主意。
老杨头正在看着一块石头,这是一块全赌的毛料,毛料上没有天窗,不过表现是真不错,细腻的沙皮上都泛着绿意,用手电一照,透出来的光也不错。
老杨头问摊主:“多少钱啊?”
那摊主正在跟别人聊天,回头瞅了一眼,随手比了一下。
老杨头看了看,虽然贵点,也还行,赌涨的几率还是不小的,只是刚才的事儿,也让他心里有点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