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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凶手是谁呢?
不光是江锡安一筹莫展,崔帏之本人也毫无办法。
崔帏之在班上人缘不是很好,除了江锡安没别的什么朋友。
一是他草包的盛名京城内外都知道,在国子监这个大梁最高学府,氛围都是都是唯成绩论的,很多人自然是看崔帏之不起,不屑与之深交;二是崔帏之是插班生,空降国子监,却没有真材实料,在国子监这个半封闭式管理的地方,很容易被抱团排挤,虽然碍于崔帏之世子的身份,没有人敢舞到他面前来,但很多心里不平衡的人还是会私下里搞点小动作针对他。
敌在暗崔帏之在明,崔帏之脑子又不好使,对于这些小动作也毫无办法,不知道毁包凶手是谁的他只能暗自生闷气,感觉看谁都有可能,看谁都可疑,越想越气,都快把自己气炸了,连带着几天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书包的“惨死”
,他都快和书包一样“死不瞑目了”
。
最后连教授算学的掌佐博士也注意到了崔帏之的不对劲。
“崔帏之,你在下面做什么?”
掌佐博士邱灵相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戒尺,一边走到了把书立起来躲在书下睡觉的崔帏之身边,凝眉道:
“。。。。。。。。睡着了?”
算学课的老师是最严厉的,很多人都尝过他戒尺的“神威”
,所以很少人会在他的课上睡觉,连眯一会儿也不敢。
听到崔帏之睡着了,周围人都下意识转过头来看,课上的学生们纷纷都对视一眼,随即窃窃私语起来,中间还夹着细细密密的笑声,很是刺耳。
“安静!”
邱灵相闻声,用戒尺狠狠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啪啪的响声瞬间让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连崔帏之也从睡梦中惊醒了。
他在江锡安使劲儿掐大腿的疼痛中霍的一下站起来,甚至带倒了桌上的书和算盘:
“博,博士!”
“崔帏之,又累到睡着了?”
邱灵相说:
“听人说你晚上还会出去兼职搞副业,真的假的?”
崔帏之没听出邱灵相语气里的嘲讽,没精打采道:
“没有,博士。”
他说:“我就是昨天晚上没睡着,然后又太早起来跑操了,就。。。。。。。”
“困了你就在我课堂上睡?”
邱灵相啪啪用戒尺敲桌子,怒极:
“崔帏之,你能不能为自己的未来想一想?想你这样不学无术的人,以后能干什么?大字不识几个,去码头上搬货还是当车夫拉马车?一二三四五你算的明白吗?以后赚钱说不定账都会算错!不好好读书,就找不到好的活计,找不到好的活计,你就娶不到娘子,你这辈子就完了!”
邱灵相的话让全班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对未来的忧虑和紧张,班上的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唯有崔帏之沉默片刻,随即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