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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帏之:“。。。。。。。zzZZ。。。。。。。。”
他头朝下,在梁凤卿的呼唤下依旧没有抬起头,像是醉晕了,也像是摔晕了。
梁凤卿:“。。。。。。。。”
夜色已深,崔帏之躺的还是路中间,要是被眼神不好的车夫忽略,让马蹄和车轮从他身上碾过,崔帏之不死也得残废了。
思及此,梁凤卿只能唤来自己的侍卫,将崔帏之左右架起来,将他拉上自己的马车,准备把崔帏之运回侯府。
崔帏之喝醉了,身体像是烂泥一样,额头靠在车厢壁保持平衡,但很快就被颠簸的马车颠出一额头的包。
他疼的皱眉,片刻后往后一倒,倒在了太子梁凤卿的肩膀上。
梁凤卿被他这个动作惊的一阵恶寒,伸出手把崔帏之推开,但崔帏之明显把尊贵的太子殿下当作软垫了,锲而不舍地靠过去,誓要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觉。
梁凤卿忍不住了,拿出扇子,恶狠狠地在崔帏之的头上敲了一下:
“崔帏之!醒醒!”
青玉扇子又冷又硬,崔帏之被敲的差点蹦起来,疼的捂住脑袋,短暂清醒了片刻,坐直身体,迷迷瞪瞪地看着梁凤卿:
“梁凤卿。。。。。。。。”
“你醒了?”
梁凤卿一展折扇,假笑道:
“醒了就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
崔帏之摇了摇头:“我要去找太子。”
梁凤卿:“。。。。。。。孤就是。”
“不,你不是,你是梁凤卿。”
崔帏之固执道:“我要找的人是太子。”
梁凤卿:“。。。。。。。崔帏之,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找太子做什么?”
“我想求他,求他不要选云裳当他的太子妃。”
崔帏之认真道:“上辈子梁凤卿的太子妃就不是他。”
梁凤卿听着醉鬼发言,忍不住好笑:“什么上辈子?你还知道上辈子的事情?”
“对啊,我知道啊。”
崔帏之又忽然清醒了:
“我还知道你以后会被废呢。”
梁凤卿:“。。。。。。。。。。”
他收了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笑,连手中的折扇都被他下意识握紧了,突出苍白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