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元周总算知道这姐弟俩昨天说要干啥去了。
居然一个拿着一个小铲子,去地里找金蝉去了,而且听着这个意思,两人居然准备吃这东西。
“你们吃了几次了?”
“也没几次,这东西只有夏天才有呢,你没吃过吧?”
毕竟沈元周虽然来红堤大队下乡了一段时间,可是天热的时候,他都走了,好像真的没尝过。
“我给你说,不吃是你的损失,这个可好吃了,是吧小傲?”
郑傲听得连连点头,已经开始回味那个焦香的味道了。
沈元周虽然不太理解,可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郑玉兰身后挖洞,是的,挖洞……
要在一众的动物钻出来的小洞里准确的找到金蝉的小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好在姐弟俩都有经验,几乎很少失手,村里人看到他们三个,都会乐呵呵的打个招呼,瞧着他们手里的东西,也多半都是鼓励似的笑一笑。
等晚上回去的时候,赵银萍看到小瓶子里满满当当的,总算是满意的笑了笑。
东西炸出来之后,郑玉兰很真诚的邀请沈元周尝尝,他还是没答应,郑玉兰也没勉强他,反正这东西本来也不够分,他少点也没什么。
赵银萍看着坏心的外孙女,头一次有点无奈,总感觉结了婚之后,外孙女的性格好像都变得更促狭了些。
沈元周倒没觉得她的性格有什么不好的,晚上吃了饭,也没着急回去,和郑玉兰在村子里慢悠悠的走着,散着步,这么多年,红堤大队的变化是巨大的,就算是郑玉兰,都没办法在这儿找到太多熟悉的影子,更何况是沈元周。
“这种感觉还挺神奇的,曾经的红堤大队还是个需要人帮扶和建设的地方,如今却也这么欣欣向荣了。”
“还是得谢谢爷爷啊,如果没有他当初的坚持,红堤大队现在也不会展成这样。”
虽然说红堤大队的煤矿早晚会被现,可越早现,对这儿的展就越好,就看现在红堤大队的整个向上的趋势就能看出来了,因为有了煤矿厂,所以才吸引来其他的厂子建在这里,让红堤大队的人比别人更早一步走到了这条路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挺享受这个难得的过程,毕竟自从结婚后,好像两个人之间很少享受到单独相处的机会,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也一直都有亲戚朋友和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说不好的意思,只不过有时候,他们还是想要些独处的时间的。
“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也想多出去看看。”
不再是局限于京市或者淮市,郑玉兰想去更多的地方瞧瞧,只是她也知道,其实这个听起来挺简单的事儿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难道两个人能抛下自己的工作就走吗?
“会有机会的。”
好像不管郑玉兰说什么,沈元周都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的,都在想着该怎么帮她给实现这些事情。
今晚的月亮挺圆的,两个人走在路上,也没觉得多黑,不过红堤大队现在几乎家家都用上了电灯,只不过晚上大家还是习惯了早睡,所以一路走来没遇到什么人,倒是给了两个人一个难得的谈心机会。
晚上回到院子里,感受着院子里的静谧,郑玉兰格外的希望这些悠闲的时候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就好了。
赵银萍他们也知道小两口也难得有自己的时间,后面几天,除了吃饭的事儿,就连郑傲都不让往两人跟前凑,想着是让两个人回家来,能真正的放松放松,不然等他们回到京市,又是这样那样的事儿压着,想好好休息都不成。
郑玉兰自然能理解家里人的苦心,关上门和沈元周过了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当然了,十分注重安全方面,毕竟她现在,真的没有做妈妈的打算。
沈元周也尊重她的意思,觉得两人世界也有两人世界的好处,等以后有了孩子,自己还能不能在媳妇这儿占据一席之位都难说,远了不说,就说蒋欣成吧,自从有了小鸿,现在朱青姐眼里心里都是儿子,他都得排到几十米开外去了。
杨青青中间倒是来过一次,不过没去找她和沈元周,而是把自己准备的那些吃食和礼物都直接送到赵家去了,赵银萍乐呵呵的又回了点自己做的丸子糖糕的,让她带回去给孩子吃。
若说是给杨青青的,她还可以拒绝,可是说是给孩子的,她还真的拒绝不了……
“谢谢姥姥。”
“谢啥,你们都是好孩子呢,互相有来有往的就挺好的,啥时候想吃啥,就来找姥姥说,也别觉得不好意思,都在一个村里,往上查三辈,谁家不沾点亲?”
杨青青眼眶有些空,不过还是笑着应下了。
等郑玉兰知道这事儿,都是晚上了,她如今倒是对杨青青没什么恶感,不过沈元周从小深受杨家人的影响,真的无法做到对杨青青心平气和的相处,郑玉兰也不去要求他,毕竟每个人都有拒绝的权利,她没立场替沈元周做一些原谅的事儿。
“不过她在红堤大队也未尝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京市的杨家如今都破败的不行了,反而没她的日子安稳。”
就算是沈家不刻意的打听,可也多的是人会把杨家的消息传到沈家的耳朵里,毕竟这个世界上,拜高踩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那些人似乎都觉得好像同沈家说起杨家的不行,就能和沈家人关系更亲近些,却忘记了,沈家从来在乎的都不是这个。
沈老爷子只是心性豁达,又不是个傻子,别人上门,他也乐呵呵的应着,他们走了,自己最多嘱咐一下自家的孩子不要做这种拜高踩低的事情,他这辈子沉沉浮浮,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更何况如今他都这个年纪了,自然更没有看别人热闹的兴致。
关上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沈家如今一家和谐比什么都强,别人是好是坏的,都是那些人的造化,他管不了,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