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眼看沉毅迟迟不上来道:“沉二爷这是银子没带够,不过没关系,您看看墙壁上挂着我们天下第一阁的规矩,要是客人银子没带够的话,可以用地契来抵押。”
沉毅今日刚刚好将沉家老宅的地契拿出来,准备去填亏欠赌场的债,正在犹豫要不要买这块石头。
沉落雁狠狠的加了点猛料道:“哎,二叔,你要是不要的话,看来只能给本小姐了,反正姐什么都没有,唯一银票堆积如山,这点二叔永远比不了。”
沉毅听着沉落雁话里话外打压自己,他一气之下走到台上,将沉家老宅的地契递给了徐老板,徐老板看着手里的地契,又让人将借条拿来。
他将两借条一式两份,对着沉毅道:“沉二爷,这是借条,你要是在三日内将地五百万银票交到小的的手中,小的就将地契归还,要是没还,小的会亲自上门将你们一家老小赶出去。”
“行。”
沉毅看都没看借条上条款,就直接签上两个大字。
沉落雁瞧着一切尘埃落定,她叹息了口气道:“哎!看来这个好东西,只能给沉二叔了,侄女我就不夺人所好。”
沉毅将地契交到徐老板手中浑身一阵冷汗,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快带着小妾离开天下第一阁。
沉落雁瞧着沉二叔狼狈模样得意的道:“哼!想跑,门都没有。”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
终于轮到最后一个压轴上场,沉落雁也懒得回到雅座上,坐在大厅里,毕竟接下来的压轴是自己的山水印象画了,希望可以狠狠赚一笔。
她随便找个空位坐下。
朱月容走了下来,看着沉落雁,如今的她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丫头,总是在自己身后依赖着自己。
如今的她牙尖嘴利,这样的沉落雁和小时候她太不一样,她这些年,一定也吃很多苦。
朱容月缓缓的走过去,坐在沉落雁边上道:“雁姑娘,为何不上二楼去。”
“这里比较热闹,看的东西比较清楚,月公子要是嫌吵可以上去。”
沉落雁心想朱容月可是当朝太子,肯定不习惯这样的地方。
朱容月嘴角淡淡的笑了下:“其实,我也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坐在这很危险,还是让我陪着你吧!”
“月公子,你特别像我的一个故人,看着你仿佛就看到他。”
沉落雁趁着德凌没跟自己下来,如今只有二人,她想趁机试探。
朱容月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道:“故人,是什么样的故人,能让雁姑娘念念不忘。”
“不过是个儿时的玩伴,他和你一样会弹琴,只不过那个人的脾气比你好,不会凶人。”
沉落雁有些小小抱怨的说着。
朱容月知道沉落雁还在生那天晚上的气,他道:“那日,是爷冒犯了,在这里向你道歉。”
“好吧,本小姐接受你的道歉。”
沉落雁嘴角勾起弧度,趁机继续试探道:“月公子,八年前,你可否来过汴京。”
“没有,我从小在朱国长大,这是我第一次踏入赤燕朝,雁姑娘莫非将爷当故人,可惜让雁公子失望了,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