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俩,他至于无端挨奶奶这么一顿训斥嘛!
大娘一看孙子上火了,怕被吊着的两个人记恨,赶紧拉过自家孙子走了:“你这孩子,怎么说两句都不行的。”
湿润的新鲜牛粪砸在马二旦的肩膀上,冲击力使牛粪散开,沾了两人一头一脸,散发着腥臭的味道,马二旦和马小三被熏得胃里一阵倒腾,快要晕过去,心中有苦,但是有口不能言。
叶新夏看着这一出,笑得不行,孙奶奶出的主意果然不错,还能有意外之喜。
林筠初见她笑得开心,便也也跟着笑,见有人挤过来,不动声色伸手过去隔开人群。
“解气了吗?”
昨夜叶新夏同她说了那些人在她回来之前的流氓行径,大半夜的,气得她都想过来把人放下先打一顿再吊上去。
叶新夏点点头,眉开眼笑的。
刘二宝也来了,远远看见林筠初在人群之中勾着唇角笑的样子,再看看吊在树上的密不可分的被众人围观的两人,抖了抖,林筠初果然不能惹,这一招太损了!
个别小男孩淘气,有样学样地学着刚刚丢牛粪的小男孩把马二旦和马小三当成靶子扔小石子玩,扔得两人哼哼唧唧闷声忍痛。
到底是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外村人,不好太过分,免得引起村落间的矛盾。
看村里人来得差不多,林筠初上前将两人放了下来,但是没解绑。
拿出两人口中的布料:“大伙儿都在,你们自己说说那些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要不然今天你们就在树上过吧,你们直接找到我们家院子,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林筠初刚刚想到的办法,人就在跟前,她何必还要麻烦明来大哥和林三叔跟她出去找证据,直接问就行了。
马小三脆弱的小心灵早就受不了了,林筠初话音一落,就忙不迭供了出来:“是我们村的马釉他娘说的,他娘来我们家跟我娘说,我听到了。”
马二旦也被磨得没了脾气,见马小三说了,自己再狡辩也没用,反正这些事,到村里打听打听也能知道,于是跟着坦白:“是是是,就是她,她也跟我娘说了我才知道的。”
村民们一听马釉她娘,就不住窃窃私语,这不就是……
“你们村是哪个村?马釉她娘又是谁?她怎么知道我和叶新夏的消息的?”
林筠初问,这人她还真不认识。
澄清
“就是你们村一个姓袁的娘家小姨子,是袁氏回去跟马釉她娘说的,然后马釉他娘在村里说,大伙儿才知道的。”
马小三脑子灵光了一回,把几个人的关系捋给林筠初听。
“又是她,真的狗改不了吃屎,什么话都敢乱说!”
“就是就是,缺大德了这是,筠初跟新夏多好的小姑娘,我都想不出来哪里得罪她了,这么造谣人。”
村民议论纷纷,对袁大娘这个人的为人直摇头。
袁大娘混在人群里,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刘二宝给拉住了:“袁大娘,别走呀,你往外传的什么消息,怎么说也得跟大家说个明白不是。还是说,你也想跟马家村那哥俩一样在树上吊一晚上再说?”
袁大娘往树下看了一眼,对上马二旦和马小三愤怒的眼神,吓得浑身的肉都在颤抖,这些闲汉有多难缠不要脸她是知道,要不然怎么会特意叫娘家妹妹把谣言说给这些人听?
“袁氏,你传的消息,你自己来说清楚,说不清楚以后我们哥俩可就上你家吃饭了!”
马二旦朝袁大娘嚷嚷,那牛粪的味道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早点说清楚他早点解脱。
袁大娘被马二旦的话吓得连连后退,被旁边的刘二宝一把摁住肩膀往前推,直推到马二旦旁边才放了手,给马二旦和马小三卖人情。
“说呗,我这哥俩的清白可就靠你了。”
林筠初意外地看着刘二宝,没想到刘二宝会插手这件事,不过不是坏事。
“谢谢。”
林筠初朝刘二宝微微点头,道谢。
刘二宝作为闲汉无赖这一群体的一员多年,只有被人嫌弃的份,什么时候听到过别人的道谢过,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局促得直挠头,吭哧着开口:“不、不客气。”
林筠初道完谢,看向袁大娘:“袁大娘,说说呗。为什么造谣我和新夏,我们两个平日里都跟你没交集,不至于哪里得罪了你吧?如果得罪了你,我们道歉,但是如果是你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之后怎么样,林筠初没说出来,只是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无端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我……我……”
袁大娘自十年前被村里人孤立之后,从来没被人这么围观过,平时编排别人也都是跟刘二宝娘和容大娘说,猝不及防被推出来当众质问,一把老脸全红了,磕巴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
当然,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她还有点小心思,那就是拖延时间,等她儿子来。
叶新夏作为受害者之一,看袁大娘这样子,气愤道:“袁大娘要是不说,不如就请村长来,再请官府的人来,左右你造谣诽谤这件事,人证都在,谣言也传出去了,到时候你到牢里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也行。”
袁大娘的儿子袁千里是个脾气暴躁的,一到现场就看见自己娘被林筠初和叶新夏质问得满脸涨红的样子,顿时一股怒火冲上脑门,冲过去扣着叶新夏的肩膀就想动手。
“我娘说什么?我娘没说对吗?你们就俩小娘们,哪里来的钱,可不就是卖来的!”
林筠初离得近,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叶新夏身上,在袁千里动手的瞬间,眼疾手快,伸手用力按住袁千里手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