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沂洲的沉默被言欢曲解成另一层意思,“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什么?”
“怕被人知道梁先生在神圣的办公室里白日宣淫,或者说在岳祖父重病在床时,和老婆白日宣淫。”
又跟他在这儿闹呢。
梁沂洲无可奈何地笑了声,“合着我怎么做,都是白日宣淫。”
言欢似笑非笑道:“谁让你光风霁月得不合时宜。”
梁沂洲忽然压低了音量,沉沉的,像古钟的余音,撞进她心底,“你怎么就知道我这会心里纤尘不染?”
言欢愣了愣,紧接着看见他的视线往下垂落,停在她白皙的大腿上,“今天也穿了旗袍,不过开衩口好像——”
他刻意一顿,饱含欲念的手探了进去,“比那天的要低些。”
言欢说出一个精确的数字,“是三点二公分。”
说完,她的唇就被人堵住了,她还能感受到潮热的触感正游走于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被他这么一亲吻一触碰,她的手和脚齐齐软了下去,最后只能靠在他怀里平复心跳和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声调还是不太平稳,也可能和她说的话题有关,“老爷子会变成这样,多多少少和我有关系。”
言欢不再藏着掖着,将见到言知珩后自己挑拨离间般的所有行径一五一十告诉梁沂洲,“在老爷子让言知珩认祖归宗前,我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但那会没打算利用他来对付老爷子。”
毕竟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从来没见过,也打探不到任何关于他下落,以至于最开始她还以为老爷子会把他藏一辈子。
“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
言庭越拿他和他母亲当狗养,他就依样画葫芦地让言庭越在自己最风光的日子里,体会一回当狗的滋味。
还真是杀人诛心。
不等梁沂洲开口,言欢先拿手堵住他的嘴,“你可以说我心狠手辣、有心计,连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但你不能讨厌我!”
梁沂洲记得很清楚,前不久她说的还是“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结果几天不到,就从讨好的语气变成不容置喙的话腔,相当的骄纵跋扈,逼得人非要同她俯首称臣。
当然他也是心甘情愿同她做低伏小的。
吻落到她掌心,等她松开手,他笑说:“你这手段算哪门子狠毒?我干过的狠事可比你多了不止十倍,那么请问梁太太会因为这个原因讨厌我?”
言欢立刻捧住他的脸,“你坏你狠都可以,只是你不能把你的坏用在应对男女关系上。”
梁沂洲听懂她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给她,“你查查,看里面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