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家的酒卖不出去,时日一长,只能退出广宁府,那时他们在坐地起价,后面就能继续赚钱了。
她只看向范河,问道:“那些酒楼的酒降价了没?”
范河愣住,不知道阿娘为何问这个。
水清又问了一遍。
范河摇了摇头,“我、我没问。”
他只顾着打听酒的进货价降了,没关心酒楼的卖价。
旁边的凌然抬眼看向水清,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道:“我问了,酒楼的酒还是原来的价,分文未降;
他们的酒我们也买来尝过,一如既往的味道,没有改进,比不上晏秋酿的清甜。”
水清赞许的看了眼凌然,心里想的是这孩子反应灵敏的不像话,果然是天赋上的差异么?
不过范河年岁不大,跟在凌然身后,加以磨炼,以后必然也是好的。
范河听到凌然的话,脑子中有个念头闪过,他连忙看向阿娘,等着看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水清现场给几个儿女教学:“降价是最无用的手段,最后只能落到两败俱伤。
最主要的是要保证自家品质,别家倘若东西比我们好,不用降价我们也争不过他们,那才是真的要着急,改进配方提高品质。
酒楼的价格没降,酒还是原本的口味,客人没有得到实惠,他们降的价利润全部被酒楼老板得去了!
同样价钱的酒,客人当然要选口感好的,而且即使酒楼降了几文钱的价,能喝酒的客人,大多也是选自己爱喝的,而不是便宜的。”
毕竟这朝代,酒是奢侈品,能去酒楼喝酒的人,不会为了便宜的几文钱选不好喝的。
只有黑面、粗粮、粗布、麻布这些必需品,且还是最底层的必需品,买的人哪怕只便宜一文钱也会买便宜的那个。
她看向大女儿,吩咐:“晏秋,从今日起每日少做些,每日供货量在一百五十斤左右。”
“好。”
晏秋没有任何异议的直接答应。
范江不懂,“阿娘,咱们之前一天能卖到两百斤,单单酒楼一天的订货量就有一百二三十斤,剩下的够那些散客买吗?”
“不够正好。”
水清说完见一圈的孩子全部露出困惑的神情,淡然解释:“每日限量供应,买不到的只能第二日赶早。
你们想呀,一个是排队赶早才能买到的酒,一个是门可罗雀随时能买到的,换你们,你们会买哪家的?”
“赶早排队的那家!”
包括凌然在内,回答的声音出奇的一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觉得买的人多的那家必然好喝或好吃一些。
水清笑了,这就是从众心理。
不怪他们,大家都是普通人,都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她继续问:“要是你们今日想吃某家的糕点,去时卖没了没买到,会不会想着第二天再去买?还必须得是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