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我和你母亲,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温晴到死都不会知道,她当初生的其实是个儿子。
不过,这也算是她的报应吧,她的报应就是纵容乔帆害死你父亲,后来呢,又因为乔帆重男轻女,被乔帆背叛,过得很不如意。她这辈子都无法跟她儿子相见,这就是她的下场。
每个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的。温晴是,我也是,你母亲也是……
你母亲做完这件事后,大概是受良心的谴责吧,一个好人做了一件顶坏顶坏的事情,是很煎熬的。没多久,我便听说她精神失常的事情。”
听完叶清梦所说的一切。
薄寒时坐在那儿,暗沉眼底情绪不明。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问:“梦姨,跟6家和我母亲有仇的,有姓严的吗?”
“没有吧,我没听过。怎么了?”
薄寒时起了身,微微松了口气,“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母亲当年是怎么遇到温晴的养女的。”
“你是说她抱来的那女婴?”
“嗯。”
“这我也不清楚,她只说是她捡来的,究竟是不是捡来的,已经无从考究。可能只有你母亲知道吧,但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也许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
离开江城,回帝都这一路上,薄寒时胸口仿佛压了块大石头般。
徐正开着车,从车镜里看后座的男人一眼,“薄爷,我觉得按照叶清梦的说法,乔小姐当年从严家走失,大概率和您母亲没关系。也许,真的是巧合,您母亲捡到了走丢的乔小姐。”
薄寒时始终不安,“可如果她当年没有将乔予调包到乔家,也许严老能很快找到女儿,予予也不用在重男轻女的乔家,忍受那么多年。”
这倒是真的。
徐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如果乔小姐没有被抱到西洲乔家,也许你们就不会相遇,更不会相爱。”
世事无常。
每个人都被巨大的命运转盘一早妥妥安排,裹挟。
薄寒时敛了眸,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铂金男戒。
他更不清楚的是,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乔予。
薄寒时眸色深不见底,“你说,如果予予和严老知道她是被我母亲抱去乔家的,会不会……”
徐正愣了下,犹豫道:“薄爷,其实本来这些事的线索早就断了,乔小姐也已经找到了亲生父亲,这件事,结束在这里就够了。如果顺利的话,你们就快要领证了,我觉得薄爷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比较好……”
薄寒时扯了扯唇角,苦笑道:“我竟然也有怂的时候。”
他太害怕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