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见不得美人露出如此落寞表情,自告奋勇的傅玲珑脑袋一热嘴里就秃噜了出来。
“我业务不熟练,痛了你就要告诉我。”
所以此时只是简单在起衣外面穿了件窄袖长袍的傅玲珑从外间端来了早已备好伤药纱布一应俱全的托盘。
还从小泥炉上倒了一盏直接可以入口的温茶。
“无妨,这点痛我还是忍得的。”
单手撑床艰难想要坐起身的凛夜感激含笑。
“况且,秋颜曾提过在山上娘子给我包扎的手法很娴熟。”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不是让你别乱动,等我过来帮你吗?”
昨天按摩成效显着今日已经可以自由行动的傅玲珑转过屏风,看到某个伤员堪称危险的动作,快走两步放下托盘连忙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人影。
“多谢。”
大病初愈手脚无力的某人把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妻主馨香的肩膀上。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谢谢你连日奔波快来救我。”
心有惭愧的傅玲珑没有察觉到某人堪称耍流氓的姿势。
拿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软枕靠在床头,把男人轻轻的放靠在上面。
帮男人简单的拉好被子,回身端过茶盏双手捧到男人面前示意男人先喝一口润润喉咙。
“应该的。跟我永远不用说谢。”
没有任何推辞,也没有任何不适。微微俯身就着妻主的手对着茶盏小口的饮着。
原本为了照顾男人单手接茶盏,所以才把茶盏端的如此近的傅玲珑:“……”
经男人这番理解错误的亲密动作,把傅玲珑想要反驳前面男人说永远都不用跟他道谢的话都给打叉了去。
想要再提又觉得挺突兀的,索性就默默的咽下了。
等凛夜喝好茶,傅玲珑的面上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虽然在答应给男人换药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当男人露出疤痕累累的壮硕身体时还是忍不住的震撼脸红。
等揭开胸前渗血纱布,见着里面微微扯开泛红细长伤疤之时则转成了浓浓的愧疚。
她今天晚上要不然还是去睡外间的矮榻吧!
反正就是同处一屋,里间和外间应该没差的。
“已经不疼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慵懒斜靠在床头享受妻主温柔换药服务的凛夜低头看向快要哭出来的妻主柔声安慰着。
他这妻主是个好相与的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
按照昨日卫大夫给凛夜换药的顺序,傅玲珑拿着竹子制作的夹子夹住快纱布蘸着淡紫色的消毒药水小心的擦拭凛夜胸口伤处。
然后拿出另一个瓷瓶里的粉状伤药均匀的撒在细长的刀口上。最后拿出纱布贴上去小心缠绕打结。
整个过程刚才还喊疼的凛夜都没有吱一声。只是灼灼目光的低头注视着专心给他包扎伤口的妻主。
“好了,你用早膳了吗?”
帮男人拢好衣襟系上带子的傅玲珑没有抬头,而是有些慌乱的转身端着托盘就要往外走。
问出口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太蠢。
这人被自己死死的压着,要怎么吃饭?恐怕连药都没喝。
耳朵已经染上嫣红傅玲珑脚步凌乱奔直外间而去:“我去让他们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