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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反而让无惨的求生欲一次次的更加加深强烈,我就是要好好活着,我要比世上的所有人都要活的精彩。
所以他会抓住一切向上爬过得更好的机会,却也因此更加惧怕着死亡,害怕会跌落。
一股浅淡的花香不知从哪传来,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香味,在产屋敷府邸的周围种满了紫藤花,在盛开的季节风吹过时,花瓣轻飘将花香吹得满山都是。
在紫藤花盛开时,产屋敷耀哉总是喜欢把家人聚在一起在紫藤花树下吃饭,看着自己的孩子抱怨花瓣掉进茶杯里时笑得开心。
这个时候的无惨就坐在产屋敷耀哉旁边,瞪着挑食的产屋敷彼方,沉默着吃着自己的饭。
他就这样在紫藤花的盛开枯萎,枯萎盛开下渡过了一年又一年。
但果然,他还是讨厌紫藤花,特别说枯萎的时候,每次他站在树下,都有想要一把火烧了它们的冲动。
终归是会死亡消散的,但他不要,他想要做一朵永远盛开的花。
……
千鸟猛的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眼前还有些模糊。
“啊,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吗?”
他转过头,看着跪坐在一旁的孩子,对方一头妹妹头黑发,那双与天音相似的眼睛安静看着他。
千鸟缓慢眨巴下眼睛,看着产屋敷辉利哉,产屋敷家的长男,有着唯一的黑色头发。
“臭死了,你故意的吗?”
千鸟蹙眉,视线落在辉利哉手里捧着的一大堆紫藤花上。
辉利哉也学着他眨巴下眼睛,平静回答:“父亲说您会喜欢,打扰到您了吗?真是非常抱歉。”
千鸟“啧”
了一声坐起来,他对自己现在在产屋敷家这件事没有多少意外,但那残留在记忆里对死亡的恐惧却已经被珠世给唤醒。
他抬起手想要把碎发整理一下,手臂上的疼痛却让他动作一顿,果然,他还是难以忍受。
产屋敷辉利哉只是站起身简单行礼,说是为他请医师来再看看。
“等下,”
千鸟叫住已经打开门的小孩,声音冷淡,“那个鬼,产屋敷耀哉不会留下来了吧。”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珠世,但他也看出来珠世本身的价值,不受鬼舞辻无惨的控制,甚至潜心研究与鬼相关的药物。
如果产屋敷耀哉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应该会让那个蝶屋的蝴蝶忍和这家伙合作吧。
他随意猜想着产屋敷耀哉会做的事,那个家伙确实是温柔有礼的天生领导者,但在有些时候下决断时,他的想法也绝对称得上疯狂。
只不过看不出来而已,曾经产屋敷耀哉教导他时曾说:“在某些时候,自己也会是一枚可以被利用的棋子,哪怕是丢弃,也是为了棋局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