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不曾在我和哥哥的面前提及顾津城。
也不曾倾诉她的苦楚和怨恨。
她让我们向前看。
千万不要因为现在的苦难而停留脚步。
她担心我们会因为她而报以人仇恨。
“妈妈不希望你们仇恨任何人,被仇恨萦绕,是会做噩梦的。”
这是妈妈常在我们耳边说的话。
而哥哥。
从踏进颜家的那一刻起,已经患上了失眠症。
随着这些年的变化,哥哥的失眠症已经达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我从睡梦中醒来,额间汗湿。
抬眼时,便看到了哥哥坐在飘窗上,一双眼猩红。
我走过去,拉住了哥哥的手,眼泪扑簌。
哥哥回过神来,收起了眼底的狠戾,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微笑着说:“绵绵,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很快……我们就可以成为这个家的主人。”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哥哥的决心。
隔天,我便跟随哥哥搬离了这幢别墅。
孙嫂喜笑颜开。
她说:“从见到少爷和小姐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二位非同一般,今天起,这幢房子是不是就可以我来安排了?”
哥哥清冷的勾了勾唇,回应孙嫂的态度冷漠又疏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阁楼上的那位你看着处理吧。”
孙嫂嘴角扬得高高的:“少爷放心,我一定给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孙嫂欢送我们时,还特别点了烟花。
白日焰火。
光点斑驳。
颜子蕊被送进康复中心的那天,哥哥和颜思文领了证。
我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引起颜思文注意的。
可能是颜子蕊病了之后。
也可能是颜子林进监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