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合适。”
沈如诲道,“玉阳公主和宁家近日生不出什么事,叫宋闻派几个人跟着你,早些回来。”
“好。”
沈如诲嘱咐宋闻几句,便先行去了前头书房。
姜雨棠带着紫鸢出门,直奔金记。
她要去买先前看上的那支白玉簪。
因为先前就已经看好,所以买簪子并没有花什么功夫。
沈如诲虽然说她可以出来走动,但她真的心有余悸,不敢多逗留,买完预备离开时,听见两个妇人低声议论。
“你听说了吗?贵妃好似要去万寿寺祈福,宁家最近太不顺了,宁公子玩弄姑娘被人找上门寻仇杀了,宁国公一病不起,宁国公夫人也累病了……”
“还有玉阳公主,忽然被弹劾豢养男宠,闹得满城风雨,近日也不敢出来了,听说好像还被男宠毁了容……”
“不如说点喜庆的,前两天晚上你看到那绚烂的烟花了吗?听说是首辅大人特意给新婚夫人放的……”
姜雨棠听着议论,将情况大概摸了个七七八八。
宁家和玉阳公主突然如此,大概率是沈如诲安排的,所以他才会说玉阳公主和宁家近日生不出什么事。
他们成亲前只有七日时间,他要安排各项繁琐的礼仪,特意安排了惊喜烟花给她,还腾出手收拾了宁家和玉阳公主?
他哪里来的精力?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姜雨棠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沈如诲既然有法子收拾宁家和玉阳公主,那她的处境是不是也没有先前想的那么危险?
那他是不是……没必要将婚礼提前?
她被这推敲出来的事实弄得心脏漏跳一拍。
他好像很急着娶她,从一开始就是。
为什么?
因为他说的自己年龄大了,需要一位夫人?
那有没有可能……有别的原因。
姜雨棠握住玉簪盒子,手渐渐发紧。
她回来的挺早,闲着没事,拿了件沈如诲放在这里的衣裳当样子,跟紫鸢一起把先前买来的素色布料裁了两身出来,预备给沈如诲做两件常服。
紫鸢打趣说:“夫人待姑爷也真好。”
姜雨棠瞪她一眼:“早上乱说话我还没罚你,以后不许胡说。”
紫鸢笑道:“奴婢才没乱说话,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裁完衣裳,紫鸢又说孙掌柜递了口信儿求见,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让她有空时见一见他,他跟她说说铺子的事。
姜雨棠想了想:“我明日告诉你吧。”
她想先问一问沈如诲接下来的安排再做决定。
裁好衣裳,姜雨棠又坐在窗边开始缝制。
天色渐渐暗了。
紫鸢点了灯过来道:“厨房那头来问我们什么时候用饭。”
姜雨棠缝得认真,也没注意时辰,此刻才抬起头:“三爷一直没打发人过来吗?”
紫鸢摇头:“没有,要不要奴婢派人去问问?”
正说着,前头来了个小厮,却不是宋闻,是宋闻手底下一个叫长贵的,说三爷今晚睡书房,让她用完饭后早点歇息。
姜雨棠有些失神,片刻后才传了饭,吃起来也没什么滋味,用了几口便叫人撤走。
这几日一直跟沈如诲同吃同住,他突然不回来,她还有点不习惯。
为什么要住书房,是因为钱氏今日的话吗?
又或者是因为太忙了,忙到连宋闻都没空过来送信。
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支白玉簪,一言不发。
紫鸢看出她的心事,于是问:“姑娘要不然过去看看?”
姜雨棠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