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药架里,也有常规的药材。
祝饶莽莽撞撞,崩裂伤口的事只怕以后也少不了,左时寒想了想觉得还是得配点靠谱的伤药备用着。
他现学现配,左时寒本就略通医理,很快就出了成果。
他捣药的时候,木生趴在他的膝上,可怜巴巴地抬头问他:“时寒,今天我们一起睡吗?你不会又去陪他了吧?”
左时寒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解释一下:“昨天是特殊情况。”
木生嘟囔道:“你以前都没有对别人这么好过。”
左时寒道:“以前也没人进来过。”
好像……好像是诶。
木生轻轻哼了一声,算这封师运气好,他家时寒人美心善,也就时寒会不辞辛劳地照顾他,换了别的判官这会儿尸体早凉透了。
左时寒从学习配药到做出成果,鬼墟内的时间才过了一上午。
餐桌上又换了花样,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的时候左时寒一看祝饶在厨房忙活,就自觉地坐到了椅子上。
吃完午饭后,不等祝饶收拾餐具,左时寒便将他带回了房间,也不解释什么就将祝饶按在了床上。
祝饶一头雾水,但下意识没有丝毫反抗。
看到左时寒随身携带的小碗中颜色奇怪的碎末,他突然间领悟:“这是伤药?”
左时寒点了下头,依旧没有说话,直接扒开了祝饶衣服,自己也翻身上床。他昨夜检查伤口的时候,就现坐在腰上要方便得多,今日一来便如此。
却每意识到这让清醒的祝饶受了多大的惊吓。
腰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与来自另一人的重量,祝饶浑身肌肉紧绷,一动都不敢动。
左时寒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肌肉,不满道:“放松一些,你这样对伤势不好。”
祝饶一直很满意自己对身上每一块肌肉的控制力。
毕竟如果不是将身体锤炼到这等地步,他都不知道在厉鬼手下死了几回了。
然而今日祝饶折腾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控制自己放松下来。
左时寒解了绷带,往祝饶伤口上涂抹捣碎的伤药。伤药与血口相接之际应当是极痛的,但祝饶愣是没吭一声,或者说,他的脑子现在已经很难对其余事做出反应。
他原先看着左时寒,从这样的角度看左时寒温柔低垂的眉眼,更加惊心动魄。
祝饶很快就狼狈地移开视线。
他目光下移,难以在平躺的情况下看清伤口是什么情况,只能看到左时寒葱白的手指不停动作着。
哪怕知道左时寒只是在给他上药,祝饶却很难心无杂念。
他大脑变得乱糟糟。
祝饶觉得他对自己有着准确的认知。
他身材样貌没话说,虽不是时下网络最流行的花美男的类型,但像他这样有点痞帅的硬汉类型怎么说也不会没有市场。接着说武力,他这一身精炼肌肉可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花架子,那是经过了无数次九死一生的实战考验的。再说工作,虽然工种有点特别有那么亿点点危险,但何尝不是一口高薪铁饭碗呢?
总结一下,各方面都比较优秀,是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反正祝饶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是在不细数他过往情史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