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
就在要撞上的那一刻,马突然传来一声嘶叫,步子忽然止住,前蹄再度高高扬起。
刘老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达达鹰的马头忽然侧了方向,好像让人硬生生地扭了个地方,前蹄亦往旁边拐去。
刘老头这才赶紧反应过来,马上往旁边道上跑,心有余悸地看着场中状况。
妈的,谁来告诉他,马王发起狂来那么恐怖!
刘老头狠狠往旁边啐了口,再回神看达达鹰。只见达达鹰身上不知何时爬上一个人,整个人伏在马背上,其中右手紧握缰绳,两手环住马颈,虽然身子紧紧贴着马背,但是看那身子骨却挺单薄的。
他只觉得眼熟,再看一眼时,才醒悟到居然是沈羲那小子。
沈羲看达达鹰不肯入车,知这马性子烈,不喜被人束缚,在发狂那刻,他就已经提前注意到了。
他借着臂力跨上马鞍,这时候的马鞍踩点比往日要高,他顾准距离飞身而上,上马的动作没有生疏,但眼见刘老头遇险,再想想今晚的牛杂汤,沈羲使劲全力,就将缰绳往旁边一拉。
像达达鹰这样的马王岂容旁人坐上自己的背,一感受到有人骑在背上,立刻颠簸起来。
但沈羲见刘老头安全后,便不和马王较劲,只是贴着马背静静抓着他的马鬃,只等马累了自个停下来。
达达鹰数次颠不下马背上的人,终于力竭,不禁气馁,在原地呼哧呼哧打转。
后面赶来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少年居然在马背上制服了达达鹰,不禁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要知达达鹰是出了名的臭脾气马,虽然在赛场上叱咤风云,但烈马素来难驯,向来只听主人的话。
就在几个人对少年的身手和身份感到好奇的时候,一辆保时捷慢慢从马场外开来,在离达达鹰十米的距离停下。
墨色的玻璃窗缓缓降下,一人看了现场许久,道:“达达鹰怎么了?”
他座位身后一人道:“刚马场的人打来电话,说是达达鹰不肯进车子。”
发问的人“哦”
了一声,道:“它以后就退伍了,脾气爆点也是常情。”
他说完摘下眼前套着的墨镜,又道:“那个骑在我的马上的人又是谁?”
这人没有穿马场里的工作服,看着身上穿着的衬衫,也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
座位后的那人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得道:“晟少稍等,我去问问。”
说罢,他开了车门。
他打开车门那一刻,被称作晟少的人也开了车门,皱眉道:“徐管,你回来。”
徐管家不知晟少卖什么关子,只见得他从门中慢慢踱出,这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衣服连着裤脚都被洗涤得没有一丝褶皱感,整个人打理得干净有条理,他慢慢下了车,复又重新戴上墨镜,笑道:“那人骑得了达达鹰,马术似乎不错。”
说罢,他丢给徐管家一个公文包,嘴角勾了笑道:“我亲自去看看。”
这话说完,他踱步向前,朝达达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