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这么快知道了?”
沈湘珺有些意外。
这件事情,有林大人,有陈大人,最主要还是有晋王。三个大男人在呢,她觉得功劳怎么样也不会分到纪穗宁身上去。
林荣和陈大人二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怎么样都得在皇上面前努力表现自己吧?别人有什么可提的?
但是现在她父亲竟然刚下朝就知道了,说明什么?朝堂上有人提了纪穗宁!
“今天林荣和陈德山二人都面圣了,此二人都不住地提起纪穗宁,说萤山这一趟,都是因为她有在山里寻路的本事,才带着他们找到了裘云真,抓到了柳宅凶案的嫌疑人。”
沈丞相想到了早晨那二人在朝上不遗余力吹捧纪穗宁的嘴脸,心里又嫌弃又讨厌。
“寻路的本事?”
沈湘珺愣了一下。
“嗯,他们说纪穗宁可能是在乡野长大,反倒有这方面的经验,能在萤山起大雾的时候分辨正确的出路。”
林荣和陈德山二人说完之后,林御史那老匹夫又跳了出来。
“听说之前京城不少人在听到皇上给晋王和纪二小姐赐婚之后,纷纷嘲笑纪二小姐长于乡野,现在看来,这些人都是浅薄无知的人啊,人之优秀,便是在哪里长大都难掩光华。”
“皇上,江山万里,城池或是乡野,都是您的子民,城里的人嫌弃轻视乡野的百姓,这是多么傲慢啊。更何况,纪二小姐还是皇上亲自赐婚,他们还时时嘲笑,岂不是质疑皇上?”
“现在纪二小姐既然立了功,皇上何不趁机敲打敲打那些臭嘴无知之人?哪怕是夸纪二小姐一句,有皇上金口,纪二小姐想必得感激涕零。”
林御史一开口,那真的就是滔滔不绝的。
沈丞相有几回示意别人打断他,都没成功。
“父亲,那皇上当真夸了纪穗宁?”
沈湘珺听了沈丞相的话,心里酸得厉害,感觉自己的头都疼起来了。
“皇上爱面子,既然这么多人都说了纪穗宁有功劳,当真只是夸两句,场面过不去。”
沈丞相神色也有些恼,“再加上林御史一直说纪穗宁以前在乡下,也是贫穷可怜,皇上便还赏了她一套赤金珍珠头面,及五百两银子。”
沈湘珺差点儿没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尖叫出声。
“贫穷可怜?!说的那是纪穗宁吗?皇上是忘了,她才得了青福侯府十万两吗?!”
是她的耳朵坏了,还是这个朝堂癫了?
那可是十万两,一个两个的就都忘了?
沈丞相不想再说这事,“行了,事已至此,再计较无用。现在只等着裘云真好起来,你再和她亲近一些,只要她认你的功劳,你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他安慰了沈湘珺几句,出去了。
沈湘珺气得揪着被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姐,难道皇上就完全没有提过您,没有给您一点赏赐吗?”
香莲也觉得有些不忿。
沈湘珺咬了咬牙,“且等着吧,这落紫英处理好给了父亲,我就可以趁机跟他提个要求,让他帮我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平妃一事。”
她决定了,暂时可能不能彻底挤走纪穗宁,那她就争取成为晋王平妃。大谢朝也并非没有平妃的例子。
纪穗宁和晋王也终于回到了京城。
听到辅大夫就在王府,纪穗宁索性先跟着去晋王府。
“王爷,可找到落紫英?”
辅大夫一见到晋王就满怀期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