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卿的太爷爷先开口。
“今天的赋税,就由大孙、二孙和三孙去村长那里交就可以了,可以看见的,肯定不会太过顺利,可能要折腾几趟,不可心浮气躁,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
苏俊卿的大伯赶紧应下。
“二孙、三孙,到了那里不要多说话,遇事也不可冲动,一切听你们大哥的,你们大哥要你们怎样做,你们就怎样做,不可额外再惹出事来,知道吗?”
苏俊卿的太爷爷还是把事情摊开了说,虽然三兄弟没有过任何矛盾,而且绝对算的上兄友弟恭,但就怕突然让二孙、三孙听他大哥的,两人心里若是不服,再让三兄弟心里起了疙瘩。
“知道了,爷爷,我们一定听大哥的,心里不会多想,也不会惹事的!”
苏俊卿的父亲赶紧应道,他虽然孝顺,但是绝对不傻,还是能从爷爷的话音里,听出他所担心的。
“好,不错,二孙结婚这两年来,确实沉稳多了,也更懂事了。咱们苏家在卧牛村能站住脚不容易!虽然不好惹事,但绝对不怕事的,真要是有事来惹我们,不必害怕,你们解决不了的,赶回来告诉我,我给你们兜底。”
苏俊卿的太爷爷语气铿锵的说道,他必须得给他们点底气,不然遇事就慌,必会被人小看了去,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家里还需他们三个顶着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让三个大孙办事,以后更会多多历练他们的,他们三个起来了,苏家就真的起来了。
“知道了,爷爷。”
三人赶紧应道。
“好了,今天都起早了,就早点吃饭,儿媳妇你带着二孙媳妇去做饭,天惠看着俊卿,其他人各忙各的,去吧。”
苏俊卿的太爷爷说话很是管用,眼瞅着众人就去忙活了。
一顿早饭很快吃完,家里众人好像知道有事一样,吃的都很快,好应对接下来要生的事。
吃过饭后,苏俊卿的大伯、父亲和三叔,没有等苏俊卿的太爷爷话,就自的把准备好稻米装上板车,因为路途很近,也没有套牛,就由苏俊卿的三叔拉着,苏俊卿的大伯和父亲推着,向村长家里驶去。
等快走到村长家的时候,已经有板车在村长的家门口排队等着了,他们正好排在第三位。
这个年代的农户还真是朴素,不管自己吃不吃的饱肚子,上交赋税的时候,他们却从来都不打折扣,也不会抗税,就算遇到大灾大难,农户都是打落牙齿往自己肚里咽,磕磕绊绊一年又一年。
等了好久,一直从卯时(早六点左右)等到巳时二刻(早九点半),太阳早已经高高升起了,村长——牛瀚狄才带着儿子——牛啸傲从家里走了出来,出来后还用袖子抹了抹嘴,估计是刚吃完饭。
明知道今天要收赋税,也早就通知了时间:每天从卯时四刻(早六点)开始收,到酉时(下午五点)结束,连收三天!结果第一天他们就误时间,还一副轻松的样子,真不知道把之前的通知放在何处,又把这些村民置于何地。
大家早早的等了他们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他们才不紧不慢的从家里出来,出来后竟然连个章程都没说,竟然又拐回了家里。
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一直到巳时六刻(上午十点半),村长独子——牛啸傲才拿着一杆大秤慢悠悠的跟在村长——牛瀚狄身后走了出来。
这次出来后,村长牛瀚狄才了话。
“大家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丑话说在前头,一、稻米不干不燥不收,二、稻米不干不净不收,三稻米不够斤称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