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住她。”
“周京臣”
程禧哭腔,“你别疯了。”
求饶
她越推搡,越推不开。
周京臣巍峨雄浑,她没力气顽抗。
过道传来一阵高跟鞋响,气势凌人逼近办公室。
程禧不止手软,脚也软了,整个人向下滑,苦苦求饶,“哥京臣哥”
男人狠狠一撞,在门锁拧动的前一秒,松开了她。
转过身,整理西裤。
时间太紧迫,周京臣没来得及释放。
凭程禧对他的了解,他会再找机会。
“中途刹车”
是最难受的。
“京臣,你的秘书唱高音呢?”
周夫人破门而入,“我一路走,她一路喊,你办公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京臣终归是克制力惊人,情欲收敛得快,镇定自若泡了一杯茶给周夫人,“禧儿最近相亲,高管有认识她的,她脸皮薄,怕调侃,我吩咐秘书守着办公室,禁止外人靠近。”
“禧儿可要好好锻炼。”
周夫人语重心长,“以后各种交际,你害臊哪行呢?”
程禧慢慢恢复了血色,不那么惨白了,“我记住了。”
“饭菜是新来的厨师烧的,合胃口吗?”
周夫人走向办公桌,发现周京臣没吃,“不合口味?”
“刚忙完。”
他趁周夫人背对这边,看着程禧,眼底的情欲又翻涌而出。
她呼吸一窒,移开视线。
“我晚上也去现场,你父亲交代任务了,以我娘家的名义做慈善,捐一笔钱。”
周夫人端起茶杯,“现在有谣传,是他幕后保着我娘家在北方的生意顺利,你父亲多爱惜羽毛啊!整整三十年了,没拿过一分工资以外的钱,任何人晚节不保了,他也不会。凭空戴了一顶脏帽子,你父亲发了好大的火。”
周京臣摩挲着手指,那只手在五分钟之前,操控着程禧的右手为所欲为。
他心不在焉,像是在听,又像是走神了。
傍晚,程禧陪着周夫人坐上一辆车,周京臣坐在后面的一辆。
关靓得知他出席慈善晚宴,特意在酒楼大门外堵他,结果被保安拦了,周京臣连看也没看她,下车,礼仪小姐引路,进入贵宾通道,一气呵成,全然冷漠。
程禧在大堂目睹关靓声嘶力竭地追他,甚至不顾关家的尊严了,愈发觉得这圈子的男人凉薄。
上头时,有求必应;玩腻了,丢垃圾一般,女人寻死觅活也换不来男人的怜悯。
周京臣尚且如此,何况那些风流惯了、无情惯了的公子哥。
至于她自己。
倘若跟了周京臣,下场又好到哪里去呢?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他无趣了,厌倦了,华家的小姐有名分,他顾忌华家,顾忌周家的名誉,体面和谐一辈子,而无名无分的地下情随随便便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