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欢快的气氛也只限于两辆车,齐誉和殷俊的车厢却一直都是死气沉沉。
他们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面面相觑。
却是谁也不爱搭理谁。
可是这长路漫漫,老这样憋着也不是办法呀。
总要开口说句话吧?
于是,齐誉就率先打开了话匣子,道:“我说,你家里头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蹭车呢?自己单乘一辆岂不是更舒坦?”
殷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村夫?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过我家里头很有钱了?”
嗯?
齐誉一怔,又是一想,心道:好像是哦,他确实没有说过这句话。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殷俊轻轻一叹,道:“钱财?呵呵,身外之物而已,对其得失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得失?丢钱了?
齐誉哂笑道:“呵呵,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等你吃窝头都能感觉到是美味时,你就体会到金钱的重要性了。”
殷俊摇摇头,很淡然地说道:“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这才是人生之大乐,铜臭之气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嗯,按照自己的经验,越是鄙视钱的人,就越是缺钱。
由此可以判定出,这厮的家里绝对是破财了。
刚开始时,齐誉还有点幸灾乐祸,但随后一想,又有些同情他了,于是就隐晦地劝了一句:“勿忧,勿忧!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一句是出自于《登科后》,其实前面还有两句,齐誉却是故意没有说。
这诗的总体意思就是,不要看以前自己多么落魄,多么潦倒,可一旦金榜题名的话,那就是扶摇而上,彻底改变了此人生。
有希望才是前进的动力嘛。
果然,殷俊在听了这话之后就不再沮丧了,眼睛也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是啊,一旦高中,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齐誉: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
随着入冬的渐深以及越的往北,气温也开始冷了起来。
这天,寒流来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大降温!
一行人也全都不约而同地穿上了棉衣和棉鞋,有披风的还要加上披风,全都裹得像是个大粽子似的。
没办法,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相比起殷俊的顾忌风度而牺牲温度而言,齐誉就显得更加地注重于切身实际。
呵呵,戴上老娘做得棉手套和棉帽子,再把娘子缝制的大棉袄往身上一穿,啧啧,真是全身舒坦呀……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头上这顶棉帽子的款式不太好,有点像是拦路打劫的土匪,感觉流里流气的。
管他好不好看呢,自己先暖和了再说!
殷俊想穿还没有呢!
……
两天之后,寒流终于过去了,气温也开始逐渐回暖。
南方人都怕冷,似乎这是常见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