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振华街一个阴暗的小角落,把刚才拿来的所有钱数了数,郝大贤发现竟然有五百来块,心里不禁有些震惊。
小饭馆收入辣么高的吗?
正在郝大贤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身披黑袍,头戴兜里的男人出现在郝大贤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个男人出现后,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甚至在大夏天给郝大贤一种寒毛炸立的感觉。
“劳驾,问一下五号楼在哪。”
男人整张脸被斗笠遮住,身体也被黑袍包裹着,郝大贤只能从他嘶哑的嗓音判断到这人……上火了。
郝大贤好心指着东边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五号楼,可能隔壁街有,你去问一下吧?”
斗笠男点头表示了感谢,然后转身去了育才街。
等到这人一走,郝大贤立马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飞速冲到自己家门前,把房门上那个写着五的标牌扯下来,然后才放心的回到自己家里。
郝大贤并不担心那个斗笠男能从别人家门牌号推算出这里的位置,因为别说在振华街,就算是经济更发达一些的育才街,都已经因为年久失修,门牌号全部脱落。
毕竟这两条街上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谁几岁断奶都知道,所以压根儿不在意有没号牌。
郝大贤恢复镇定后,发现客厅里只有他跟吕兔。
此时吕兔正在桌子上对着电话发愁,虽然它在郝大贤的威慑下,不敢再寻死觅活的了,但曾经忧郁的气质又出现了,跟望妻石一样的蹲在电话旁,希望自己的前女友,别人的鼠婆回心转意。
“耗子,还想你那前女友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咱们该向前看,你被戴绿帽子这件事就让它成为过去吧。”
郝大贤好心安慰道。
吕兔悲伤的抬头看着郝大贤,“一个伟大的前辈曾经嗦(说)过,当恁泪花子憋不住要淌哈(下)来哩那个点儿(时间),就拿个大顶(倒立),泪花子就木咧,可他咋就不管用啊!”
“行行行,您老继续忧郁着,说话太费劲了,一句话转两三种方言,咋不累死你!”
郝大贤一脸不耐烦的上楼去了,他打算找撒末叶出去看看情况。
刚才那个斗笠男究竟是自己来的,还是一群人。
郝大贤来到二楼,还没敲门就听客房里一阵叮咣乱响,跟装修现场似得。
笃笃笃。
郝大贤敲敲门,“叶子,你在里面干啥呢?”
“没事儿,我换衣服呢。”
撒末叶的声音有些惶急,隐约还能听到一声痛呼。
“你那裤子是铁打的啊?”
郝大贤很是不满,要知道撒末叶可是上过可疑名单的,不得不防!
虽然对于一个正经的房东来说,闯入房客的房间总是不那么老好,但郝大贤毕竟是理论上的好人,所以他在犹豫了不到三秒钟之后,就决定破门而出。
是的,理论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站不住脚的。
郝大贤在原地跳跃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盯着客房的门,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后退两步,狠狠一肩膀撞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