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屿说,“我觉得现在还有转机,但需要你直面你的诉求,你懂吗?”
路栀真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啊?”
“我不希望我们所有人都沦为家族企业的牺牲品。”
他说:“我牺牲了,你姐姐也牺牲了,我至少觉得,你不应该牺牲。”
……
“一个怎么样的企业才需要沦落到三个孩子都得联姻?一个自由人都没有?”
路屿又绕回那个话题,“难道是因为我太没用了?”
路栀:“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反思。”
“……”
“所以我说了,我会努力,出去的这两年我能力已经有进步了,现在结了没关系,有能力之后哥哥会努力放你自由,好吗?”
路栀困得神游天外,敷衍说:“你怎么放我自由?”
“可能现在,家里的展是需要我们去做一些联结,但是如果到时候企业展是我来决策,我绝对不想牺牲任何一个人,我不会用你的婚姻去换筹码,你要想离婚,哥会全力支持你,好吗?”
路屿说:“反正到时候如果咱爸走了,那家里不就是我来管吗——”
一个拖鞋远远飞来,准确命中路屿的后脑勺。
路平生:“你给我滚你妈的!”
“……”
“爸。”
路屿站起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假设……”
“假设得好,再假设我他妈明天就被你假设进棺材了,”
路平生瞥一眼时间,“你自己疯我管不着,让你妹妹睡觉。”
路栀感恩地点点头。
最后路屿被鬼哭狼嚎地带离四楼,路栀这才松了口气,他说的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站在花洒下,也只是晃了晃神。
半晌后,她把这些话摇出脑海。
洗完澡,她有点饿了,去三楼路屿的那层找零食,又想起傅言商的客房也在这里,走到门口时,现里面还亮着光。
她很轻地敲了两下门,唯恐再大力一点,又把路屿从房间敲出来了。
敲门预告后,她缓缓将门推开。
傅言商正靠在床头处理工作,耳机挂着单边,听到声响抬起眼,指尖一停。
她小声问:“还习惯吗?”
他挑了下眉,拍拍床沿。
是让她过去说的意思?
路栀走到床边,刚掀开被角,就因为实在太累,还是选择了躺下,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舒服之后才说:“我哥这人就这样,你别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