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花瓣最多的几位,取前三甲。
项逐元快速扫过前面所有的诗稿,下意识去找项心慈,在后面几张,轻易认出她的字,和勉强算诗的诗。
项逐元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这写的都是什么,堂堂他教出来的小徒弟,坠他名声。
可即便如此,项逐元下意识就要将花放在小七的诗稿上,但又不动声色的收住。她的诗稿最好就像她的人一样,融入在众多诗稿中不被人注意。
项逐元绕过这几张,往前走了几步,将花放在项心素的诗稿上。
莫云翳直接放在莫卿卿的诗稿上,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容度没有犹豫,站在所有人都走过的诗稿旁,这诗,狗屁不通,容度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不过值得嘉奖。
容度将手里的花放上去。
项逐元、莫云翳瞬间回头,又都不动生色的恢复如常,一丝窥探的机会也没有给予任何人。
明西洛官位靠后,也是最后几个审诗稿的人,他在容度放的诗稿前停都没停,但过强的记忆里,还是读完了整篇诗,不得不说,即便有对方动工的‘恩义’在先,这花也给不下去。
明西洛最后依着项世子的选择,放了上去。
容度一看,不动声色的脱离阵营,向还没有送出花的人走去,不知他说了什么,众人将剩下的花都放在了他的花旁边。
容度方觉得可以,免得只有一朵,她心里难受。
项逐元不吭声。
莫云翳神色如常的与下属说话,仿佛没有看见。
明西洛抬头,多看了容度一眼。毕竟少有如此不避嫌的,何况他们两人上次还吵了架;面前还是那样一首诗。
似乎又不难理解。
第146章三更
另一边。
女孩子们也汇聚到了一起,面对逐次排开的策论,含蓄了手里的选择。
看得懂策论的女孩子,认真的反复斟酌,诚意的举棋不定,犹豫再三后,看向领头的柳雪飞。
有些转着手里的花朵,垂着头虚解了其中的选择。
柳雪飞莞尔,没有任何犹豫,将手里的花准确的放在项逐元的策论上,顿时引起女孩子一阵笑容,但又有很多花同时随着她落在项逐元的诗稿上,仿佛只是起哄,也仿佛是认可。
项逐元的策论言之有物,恢弘可行,时隔多年依旧是学子们临考前的楷模。
莫云翳的策论务实沉闷,只讲法理,可也同样笔触浑厚,锋芒锐利,加上未婚年少,很快收获了很多超出策论本身的其它青睐。
场面和乐融融,彼此交流,散发着微微而起又锋芒不漏的秋燥之意。
项心慈、汪棋不急,坐的远远的,听侍女们兴致勃勃的一张一张的念论,中间还加几句听来的好玩评语。
汪棋听的很认真,不时问两句。
项心慈虽听不懂国家大论,但不妨碍她听出在后世修改后推行而出的东西:“普世律法你从哪里听来的?”
焦耳想了想:“是柳小姐说的,里族姓氏虽然减轻了什么什么消耗,但却束缚了什么的,奴婢忘了,但柳小姐评论了这篇。”
汪棋突然眼睛一亮:“这篇策论好。”
焦耳急忙道:“是吧,是吧,柳小姐也这么说,刚才奴婢说的话就是针对的这篇策论。”
项心慈捻着手里的团扇,明西洛后来推行的东西,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就有雏形。
“只是柳小姐说想法虽好,只是结构疏散,个别论证还欠缺些火候。”
汪棋摇头:“我觉得很好,听完有辽阔疏朗之感……”
又想到自己反驳了柳小姐的观点,顿时有些紧张:“我……我不懂策论,就是听着顺畅,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