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怔怔望着他。
“教你怎么办,抬头。”
他解释道。
慕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照做,稍稍昂首。
“把手抬起来,放嘴边。”
她犹豫着,还是照做。
“张嘴。”
慕时:“?”
越来越不对劲。
在他古井无波的注视,她微微启唇。
闻人鹤嘴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喊,师兄救命!”
慕时:“……”
“耍我!”
她反手夺过花枝,打在他胳膊上。
闻人鹤笑意难掩,摁住了她的脑袋,“你放肆!”
“怎样?”
慕时将花枝作鞭子,泄愤地往他身上甩。
闻人鹤手举过头顶再折半截,敲她脑袋,花瓣垂落,沾上她的脸和裙摆。
她像一只刚刚化形,正在气恼的笨蛋荼灵花妖,他想,笨家伙。
“二师兄笑了!”
桑音像是发现什么稀奇事,指着他向元降道。
闻人鹤一愣,“咳。”
低头敛去神色。
慕时只当他是笑话被他戏弄成功的自己,气得打折花枝。
……
灵力不济的时候容易累,累了就靠着树坐下休息,慕时昏昏欲睡。
闻人鹤在她旁边坐下,听见她口齿不清地问:“你知道谁最有可能在剑修大比中夺魁吗?”
他侧目,“问这个干嘛?”
“我想要灼心草,寻思能不能做个交易。”
“你要灼心草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要。”
她拍拍荷包,“也可能有备无患。”
闻人鹤没有回答,前几年的剑修大比魁首都是一个人,就是应煦。
他忽觉肩膀上压上重物,低眉一瞧,她又睡着了。
这家伙真的经常睡不安稳吗?他怎么瞧着,次次都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