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
秦若菱咬唇,眼泪蕴在眼中,她只恨自己今早戴着八宝簪招摇过市,此刻无法否认,“我们是一家人,你信我。我方才只是因着他拿出的簪子和我那根太像,下意识慌了神……”
娘去世,爹又不重视她,给她的月钱少的可怜,她去哪儿找一千两?
再者,她如今也算嫡女,怎能依旧处处被秦芮兮压上一头?
“这根簪子是我送你的,”
秦芮兮陈述着事实,嗓音浅淡,“我先前为了防止人盗窃,在簪身上面刻下了秦国公府的印记。此等隐秘之事,他定不知晓。”
闻言,众人又将视线落回男人手中的簪子上。
很快,有人确认:“是有一个秦字。”
真相昭然若揭。
秦芮兮又将纸向着秦若菱递了一分,“你提醒我了,我们是一家人。”
她笑的温和:“那我是该给你便宜些,就付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加九百九十文。那一文钱,算妹妹你的演出费。”
若非是秦若菱今日搞这一出,她还需自己花银子请个人来捧场。
同时有着国公府内斗这一八卦传出,不出半日,长生堂的名气便会传遍大半永安。
“少一文?!”
秦若菱面目略微扭曲。
她不大能听懂秦芮兮所说的什么演出,她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她被羞辱了。
她余光看向一旁,见着太子不耐地皱着眉,只能将满腹火气与屈辱:“长姐,是我一时昏了头,抱歉,希望你可以谅解。”
旁的不重要,太子才重要。她若是再否决,只会惹得他轻视,不如应承下来,还能存有最后一丝温情。
“你我之间何须谅解。”
秦芮兮将纸在她面前铺开,“写吧。”
谅解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之事,不如银子来的重要。
她花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银的药材。
秦若菱拭干面上的泪,楚楚可怜,笔尖颤抖地写下欠条。
这些银子,简直是在割她的肉。
不过只要今日计划能成,日后她入主东宫,秦芮兮怕是会争着将欠条还与她。
“长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