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易远就很得意,卖关子道:“这会儿就不能告诉封大哥你了,不过封大哥可以期待一下。”
封哲锦看着他眉眼带笑生动的表情,心里悸动得厉害。
这是第一次,那么清晰的让他知道,他有多稀罕眼前这人。
“好。”
两人在镇子里买了些东西,易远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个什么心情,看着心上人买给自己提亲的东西,看着心上人计算着还差什么东西,看着心上人说要给自己体面。
总觉得一股浓浓的待嫁女儿心思扑面而来!
不过心里又特别高兴,就是想掩藏这心情也是没法掩藏。
封哲锦一边买东西,一边看着身边的人笑得眉眼弯弯,心情也跟着愉悦不少。
背着东西,封哲锦带着易远先是去将手里的几只野兔子给卖了,这才一起去找易鸿。
易远陪着封哲锦找到自己哥,听他跟他哥说提亲的日子,一点也不矜持的想笑出声。
易鸿有点复杂的看看封哲锦,又看看自己弟弟,心里叹气,嘴上却是答应了下来。
封小子是个重情义的,小远跟他一块过,定不会过差了。
办好了今天赶集的最主要的事情,易远在他哥复杂又无奈宠溺的表情下,跟封哲锦往家赶。
这刚到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二娘的声音,易远皱眉,这二娘今天怎么跑他家来了?这么想着,也就推开院子走了进去,一见到院子里的情形,立马就冷下了脸,好心情荡然无存。“二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嫂子明显是哭过,这个女人竟然趁他家没男人的时候欺负他嫂子。
“做什么?”
向紫莲见他回来,也不慌张,嘴上还挺理直气壮的,“咋地,分了家就不允许我这个当娘的来这教训一下儿媳妇了?”
当娘的?教训儿媳妇?
易远简直想喷她一脸口水。
一个小气刻薄嘴巴毒的二娘,也好意思叫娘?难道前面那个二字是摆设吗?
易远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孝顺尊敬长辈老人,也要看那长辈老人值不值得他尊敬孝顺,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自己嫂子,易远转身冲着向紫莲冷笑,“二娘可真是健忘,不过也是,二娘看起来也不咋年轻了,有些事记不住也正常。既然这样,我这个当儿子的,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二娘你,我亲娘早死十几年了,二娘可别总是娘啊娘的自称,平白让人误会。再说了,教训儿媳妇的确是应该的,可我想问问二娘,我嫂子自打分家之后,连门都很少出,她到底是哪里惹着你老人家了,让你老人家辛苦的穿过半个村子来村长借给我们暂住的房子教训她?”
☆、新鲜玩意儿
一段话下来,易远不止点名向紫莲自己真正的身份,又讽刺她已经老了,无理取闹没事惹事,还提醒她,这个屋子是村长借给他们暂住的,可不要没事来这里惹事,指不定村长家就有人来这里拿个什么东西。
刘小燕在屋里听得是目瞪口呆,虽然已经知道这个小叔子嘴巴厉害,真要说起人来的时候,能将人说得气死。可每次听到的时候,她还是由衷的打心里佩服。要是她嘴巴也能这么利索就好了,二娘也不能总拿她撒气,家里爹跟哥哥嫂嫂也不会见自己一次就说自己一次,让自己没法还嘴。
她这辈子做得最任性的事情,也就是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一味的要嫁给阿鸿,这也是自己做得最对的事情。
可是嘴上就不厉害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一次次拿她嫁给阿鸿这事来说她。
要是说刘小燕是佩服易远的嘴皮子的话,那向紫莲简直是想撕烂易远的嘴。
“小兔崽子嘴很利索啊,信不信老娘今天撕烂你这张嘴。”
向紫莲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个小兔崽子根本就是来跟她作对的,自打嫁给易丰,除了这两小子小时候还能让她舒心点以外,这崽子长大以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果然是个没教养的玩意儿。”
“呵呵。”
易远冷笑,“二娘可真有意思,怎么,只许你来我家耍嘴皮找麻烦,难不成还不能让我还嘴?说到没教养,这个我可不敢跟半夜去拔人家麦苗的二哥比,二哥那教养才真真是好呢。”
撕烂他的嘴?
哼,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不能还手,难不成还不能还嘴?
长嘴干嘛的,只要敢动手,他就不介意叫来全村的人看看这个刻薄的二娘到底是怎么当的。
到时候也不知道她那个儿媳妇去哪里娶。
向紫莲冲过去扬手就想给易远一个嘴巴子,竟然敢戳她心窝子。这几天她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心情不顺,在家被儿子埋怨,被自家男人给脸色,出来也被人指指点点,让人说得火大。
本来早前已经跟人说了给儿子看媳妇的事情,结果也因为这件事完了。
想着来这里撒撒气,哪晓得这小崽子一回来就句句戳她心窝子,不止说她是个继母,还说她老了,现在还敢说她儿子。
今天她不打死这个小兔崽子就不姓向。
易远侧身躲过,发狠道:“二娘,你今天打我一个试试,要是你今天打了我,我不将你告到村长告到你们平九村族老那里,我就站这里让你打死。”
见向紫莲气得呼呲带喘的停了手,易远冷声道:“你要试试吗?看看村长怎么说?看看你们平九村的族老怎么说?虐待原配儿子,打骂原配儿子,看看他们是帮你还是帮我。”
平九村跟庄谷山他娘的金石村一样,是个族老掌权的村子。
他就不信,向紫莲还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