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鸿又好笑又无奈,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便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吹了油灯走出去并将门关好。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点点月光透进来,易远无声的咧了咧嘴,翻了个身睡觉。
早上早早的起床,易远挠了挠手臂,觉得很不爽。
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晚上要听虫鸣蛙叫已经很不爽了,结果还有蚊子来凑热闹。昨天晚上睡到后半夜就被蚊子给闹醒了,好不容易睡着,今早又被后边小林子里早起找虫吃的鸟给叽叽喳喳吵醒。
烦透了。
“哥,我手上被蚊子咬了,痒死了,你看都起包了。”
易远一边挠一边哼唧,好难受。
“哎呀你快别挠了,瞧瞧皮都被你给挠破了。”
易鸿看见他手臂上已经被挠破皮的地方皱眉,“咋这严重啊,肿这么大。”
“那蚊子一定有毒。”
易远看着手臂上肿起来的地方欲哭无泪,这也太倒霉了。原身也不是没有被蚊子叮过,顶多就是痒而已,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又肿又痒了呢。
“这怕不是蚊子叮的。”
刘小燕手里拿了一个小罐,里面装的止痒的药膏,这是村子里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偏方做成的,挺管用。
“不是蚊子?那是什么东西?”
易远小心的伸手戳了戳肿起来的小包,嘶了一声,“难道是什么虫子?”
刘小燕仔细看了一眼,点头,“我觉得有点像是毒拉子,那虫咬一下,可不就跟小远你手臂上这个一样吗。”
“啊?家里哪里来的虫子啊。”
易远头皮发麻,他虽然不怕虫子,但是想到那虫子在自己身上这么来一下,还是感觉有点起鸡皮疙瘩。
看看手臂上的包,易远简直想哭了。
毒拉子他是知道的,其实就是毛毛虫,而且还是那种带点小毒的毛毛虫,现代东北叫做贴树皮。
“怕是后面林子里树上爬来的。”
刘小燕将药膏递给自家男人,“你给小远抹点药膏,我去把早饭做上,晚点吃了饭我去找周婶子问问他们往年是咋弄的。”
“行,你去忙吧。”
易鸿皱着眉头将易远拉到一边凳子上坐着,“咋给自己挠这么狠。”
“痒啊。”
易远委屈的瘪瘪嘴,他也不想这么狠的对自己下手啊,但是实在是太痒了。
易鸿瞪了他一眼,“痒也不能这么狠挠,这不是你的肉啊,下那狠手,看看,这又肿又破皮的,不疼?”
“疼。”
易远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哥,这什么药啊,怎么抹那包上面了还带疼的。”
“都被挠破了可不得疼吗?”
听他说疼,易鸿下手更轻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使劲这么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