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魏皇与御书房内的大臣都细细品着这句诗,眼睛皆不由得一亮。
陆行空率先向魏皇道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三皇子的诗词水平已出神入化,无愧是京城第一才子。”
司马宣也开始拍马屁,称是魏皇教育有方。
魏皇脸色红润,显然压制不住心中喜悦:“老三,这首词水平很高,你很不错。”
李岩顾不上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李青这就是便宜了他,何乐而不为?
他立马应道:“父皇过奖了,正如司马公所言是父皇教导有方,否则儿臣断然写不出这样的诗词。”
魏皇点点头:“对了,你能念念完整的诗么?给朕这两位老臣听听,两位老臣也是文坛大宗了,酷爱诗词书画。”
陆行空和司马宣面带微笑望向李岩。
李岩一下子笑不出声了,额头开始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该死的!
他终于明白李青的意图!
这是赤裸裸的捧杀!
“父皇,我……”
李岩一时想不到太好的借口,心头如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
李青适时说道:“三哥,你该不会连父皇这点请求都无法满足吧?愚弟曾拜读过这篇文章,简直惊为天人,三哥就别藏着掖着了。”
两位老臣的笑容更加欣慰。
连九皇子李青都拍手叫好的文章,该有多么华丽?
实在令人期待!
“嗯?”
“老三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对劲?”
魏皇笑容减了大半。
李岩低下头,慌忙说道:“父皇,儿臣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头有些疼所以记不清了。小九不是说拜读过那篇诗词么,让他念一念便是。”
魏皇微微皱眉。
随后目光落在李青身上。
李青揉了揉太阳穴,“三哥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记不住?儿臣拜读完这首词可谓惊为天人,是足以流传百世的经典!”
经过李青这么一说,魏皇与两位宰相更加好奇,催促李岩赶快念一遍。
李岩已经在心中骂了李青成千上百回,暗道自己怎么会中了李青的圈套,如今便是硬着头皮也编不出一句。
时间流逝,李岩身子微微发抖。
魏皇三人已经看出些许端倪,都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李青适时说道:“既然三哥不记得了,愚弟就替三哥回忆一下,这首词名为《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三哥,我念的对么?”
李岩满头大汗,支支吾吾说道:“对,就是这样……”
魏皇深深看了眼李青,让李青把全文念一遍,李青负手而立在御书房内踱步:“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一词念毕,鸦雀无声。
陆行空嘴里反复咀嚼着这首词,最终喟然长叹:“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世人都称老夫文坛大宗,然而老夫毕生都做不出这首《行路难》,三皇子才华横溢令臣等自愧不如!天佑陛下,天佑大乾!”
司马宣老泪纵横,情难自禁。
魏皇脸上的凝重之色褪去,渐渐浮现笑意:“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