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舴垂下眼睑,支支吾吾,最终还在郁绫的目光下,公开最私密的问题,“一般便利店……买不到的。”
手心的皮肤紧贴着嘴唇,这样的感觉有点陌生,和接吻并不一样,郁绫的呼吸吐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林白舴正准备将手收回来。
掌根就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
林白舴瞳孔骤缩。
手上的劲就松了。
挣脱桎梏,郁绫难耐的轻喘了两下,“捂得好紧。”
“抱歉。”
林白舴耸拉着眉眼,立刻道歉,想伸手去碰郁绫,伸到一半又缩回来,陷入柔软的被子里。
郁绫舌尖碾了两下牙齿,唇齿间似乎也沾染了白色月季的味道。
“暖和了。”
林白舴摸了摸被窝,“睡觉吧。”
“嗯。”
郁绫将灯关了。
周遭立刻变得一片漆黑,林白舴等了一会,借着薄薄的月光,去看右手掌。
掌根上一个牙印。
林白舴垂眼看了半晌。
“林白舴。”
郁绫声音放得轻,还带着鼻音。
林白舴立刻将手掌翻过来,小心翼翼去揽住郁绫的肩。
郁绫困得迷糊,顺着热源偏过脸,额头顶在林白舴锁骨上,立刻就被波莱罗的香味包裹。
窗外的雪下得大,跟棉絮一样一大团。
“……蘑菇。”
郁绫说。
昔日荒山雪日的情景如飓风般,在林白舴脑海里席卷而过。
林白舴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一样,声音都抖起来,“你说什么?”
“蘑菇。”
郁绫重复了一遍。
“我……”
林白舴语无伦次,然后看到了郁绫安然睡熟的模样。
一口气骤然松懈。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蘑菇,是那年见到的令人讨厌的任性少爷,还是厨房案板上的原料。
林白舴盯着郁绫的脸,眼底都要聚起水雾,目光晦暗难言,“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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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郁绫睁开眼,微一抬头就撞到了林白舴的下巴。
“先生早上好。”
林白舴唔了一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唇就先弯起来。
粉色长乱糟糟的,显出另外一种感觉。
清晨,刚睡醒还没完全醒的男大学生。
黑眼圈已经完全没了,睡饱了一夜就像完全吸饱了雨露的小青松,鲜嫩得让人心喜。
郁绫弯了弯唇,稳重的在林白舴耳垂上摸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