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他与现在的他交叠在一起,又逐渐分开。
我时常会想,他会不会是有两个人格?
否则为什么一见到江稚鱼,他便会变成一副我全然不认识的模样呢。
否则为什么我们相处这么些年,却抵不过她轻飘飘的几句话?
江稚鱼想了想,眼睛一亮,提了一个主意。
「既然这样,反正留着也没有用,不如我们把这些都捐给门外的那些乞儿?」
她兴致勃勃地收拾起我的东西,胡乱地塞进包袱里,在门外贴了昭告。
很快就有乞儿聚集在门外,感恩戴德的声音此起彼伏。
江稚鱼站在温府门前,笑着灿烂。
[都是家中一些无用的东西,诸位若是不嫌弃便拿去用吧。]
她耀眼的如同天上普爱众生的神女。
用我的东西,却以她的名义。
胡乱塞着的包袱被他们撕扯开来,践踏在地上。
可我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所以这些人
我看到我做的眠香被不懂事的孩童当作木棍折断。
为他包腿的粗布也被乞儿撕成了一条条。
不值钱的东西,自然没有珍藏的价值。
我看向在一旁沉默无言的温兰词,他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意。
因为是江稚鱼,所以他默许她的一切行为。
我不自觉开始想。
我于他而言,会不会就是地下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呢。
他珍藏的,从来不会是我。
江稚鱼就此住进了温府。
她永远都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时常能逗得温兰词笑出声。
他看起来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开心。
距离我离开过去了多久,我也算不清楚了。
我只记得自从那晚他辗了我的花瓣后,自从江稚鱼住了下来后。
他便再也没有提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