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可能是瞎了眼。”
阿鸢赌气般剜了一眼闵斓王,愤愤说道。
也不等虹霓继续说什么,阿鸢拉着金雁翎急步出了茶馆。
“喂!”
虹霓气得跳脚,直想追上去与她理论。
闵斓王一把拉住就要发作的虹霓,安抚道:“好了,虹霓。算了……时间宝贵,别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阿鸢五感敏锐,闵斓王的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她的耳朵。无关紧要!无关紧要!原来她是无关紧要的!
阿鸢的眼圈不禁红了……仰起头,想让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流回去。
春日晌午的阳光刺目,阿鸢的泪水反而流得更凶了。
蓦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面前的阳光尽数遮挡了去,随即一副强而有力的臂膀将阿鸢揽入了怀中……
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拭去阿鸢脸颊上的清泪。
阿鸢一下子怔愣住了,晏公子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猝不及防……
“阿鸢,我要走了……”
金雁翎似轻叹了一声,缓缓的开口,注视着阿鸢的眼神满满得深情与哀伤。
“什么?”
阿鸢的心乱糟糟的,这感觉让她莫名烦躁。
“我得回到属于我的位置,然后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金雁翎的声音淡淡的,可每一个字又像是重愈千斤。
“什么时候?”
阿鸢满脸的不舍。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对晏公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今晚吧,就今晚吧。听闻幻月坊的春风十里最是好喝。阿鸢,你可愿意为我践行?”
“一定要这么急着走吗?”
“我得回到我该回到的位置……有很多事情,阿鸢我怕来不及了。”
“可是我还……”
阿鸢说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刚刚还因为见了闵斓王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伤心落泪,现在又因为舍不得晏公子离开而心乱如麻,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比她更糟糕了。
有染
明月高悬,官道上只一匹黑马驮着一名玄衣男子急行着。
一袭银蓝色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官道中央,手中的折扇毫无预兆地挥向疾驰的黑马。
凌厉的剑意扑面而来,黑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驮着马背上的男子堪堪定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