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狗转着那三白眼,笑的意味深长,用脚踢方湛:“你媳妇让你去呢,还不快去,你是石狗,还是我是石狗,杵着不动。”
方湛不是没听见,只是莫名有些局促,心慌,他把方盒放下,站起来,手不停擦在裤子上,跨过石头往苏九芽那过去。
苏九芽嫌弃他慢吞吞,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往前走。
越走越往山顶,越走方湛的心就乱的跟在里头打鼓似的,咚咚,心都要跳出来。
他抿抿泛干的薄唇,想问苏九芽是带他去哪,却见她停下来:“你看这。”
苏九芽指着下方,那是处斜坡因为都是石头块,又是迎风的位置没长树木,只有草垛从缝隙从长出来,斜坡延伸下去就是向北河。
站在这位置风特别大,呼啸的寒风翻卷着苏九芽的短发。
方湛往前几步挡在她跟前,多少能挡住些风:“下回出门帽子得戴,这山风吹着回去容易头疼。”
碎碎念的样子真的像她爸。
“我让你看那河,不是让你看我脑袋。”
那河哪有你脑袋好看嘛。
方湛心里是想,视线也听话地看河,看老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河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跟咱们村口那条一样。”
“这条河就是流过我们村那条对吧!”
苏九芽语气激动,她就是觉得估计是,可也没来过这。
方湛点点头,是不明白她怎么见着跳河这么高兴,好像见着十几年老熟人似的。
“我给你提个意见,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她漂亮的大眼看方湛,方湛的心又在打鼓,赶紧扭过看河去。
他的侧脸是好看的,线条硬冷分明:“你说嘛,什么意见。”
“你可以跟石狗还有山炮,把树干扛到这个位置,让树干顺着斜坡自行滚到河滩上,再用藤条把树干捆扎实,让树干顺着河流下到村路口,再用拖拉机把这些树干运到山脚交运点怎么样?”
方湛眼微微眯着,大概能明白苏九芽的意思,冬日这向北河水势平缓,所以运着树干顺流而下难度不大。
“你觉得这样轻松些,还是一根根往山脚下扛轻松些。”
她只是看到方湛那件里衣肩膀处都磨破了,连皮都磨红,这山路倾斜,扛着根树干下去,稍不控制力道人都有可能摔出个三长两短来。
“那自然是你这个办法轻松,走几步路就到山顶,把树干扔下去轻松省力,时间也快。”
方湛抓抓短发有些自愧不如,他还真没想过走捷径,就想着出力。
俩人从山顶下来跟石狗商量,石狗那不要脸的笑得贱兮兮的:“这么快?”
苏九芽没明白他的意思,倒是方湛听出来了,抬脚给他腚上踢一脚。
“九芽刚刚给我们提了个不错的法子。”
方湛把苏九芽刚才说的跟石狗复述一遍。
石狗提出自己的担忧:“那树干刚刚砍下来,下水会不会沉下去啊,又不是一根,那么大的成捆,沉下去捞不上来那可没钱赔给木材厂。”
竹排他们是知道不会沉,干的木头也不会,可这湿的他们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