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今天就要回来了,不过我也不确定班机时间。”
那天早上在客厅地板上醒来,她浑身腰酸背痛得恨不得把那个没心没肺的唐修杰抓起来痛扁一顿,知道她喝醉也不愿意举手之劳把她送回房间,幸好她素来身强体壮没病没痛,否则万一不小心感冒并发肺炎了,她头一个要抓来偿命的就是他。
更可恶的事情还不只一桩,这家伙竟然只在玄关鞋柜上留了纸条说他临时有事得回新加坡一趟,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至于为什么,他压根都没有提,根本不把她这个房客放在眼里。
然后前些天,她打扫客厅的时候,在沙发下面发现一支烟蒂。这个家伙竟然违规在屋子里抽烟,可恶加三级!
李修伦每天都在摩拳擦掌,等着他回来那天一定要用烟蒂来帮他接风洗尘。
“少了个人跟你唱反调,不舒服了吧?”
小赵揶揄。
“胡说八道,我只是不爽他就光会自己逍遥,老是把工作全扔给我们做,这个黑心肝的家伙,回来一定要扁他一顿。”
李修伦口是心非的说。
一个人的房子空荡荡的,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平常就算两个人各过各的生活,
各做各的事情,假日整天也常说不上一句话,但是知道屋子里有另一个人跟自己在一块儿,心里就是踏实不少。
这次他突然回新加坡去,临走前也没跟她说为什么,让她就是一整个挂心、不安,情绪像是沸腾的水,快要捱不住似的骚动。
“奇怪了,这年头说话都流行口是心非?”
高婕妤冷冷的说。
该死,这个搞品牌形象、满嘴心理学的吻仔鱼又来凑哪门子的热闹啦?
“棍,吻仔鱼你来凑什么热闹啦!这一次设计的东西搞定没?不要后天又被客户退货退到脱裤子求饶。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请假去东京玩,你可以再没人性一点。”
“你说话真下流,雅利安,打电话到傅牙医那里预约,十分钟后把李修伦打包送去洗牙。”
高婕妤骄傲的吩咐。
“你敢?”
李修伦抆腰叫嚣。
“总监有说过,工作室里严禁脏话,只要谁不遵守,每说一次脏话就洗一次牙,连同这几天的……应该十来次跑不掉了吧!祝福你洗牙洗到焕然一新。”
“高婕妤,你是吃到唐修杰的口水喔!”
“抱歉,我对口水没兴趣。”
“好了、好了,修伦,可以出门了吧?”
小赵大包小包的背在肩上。
“你们要去哪里?”
高婕妤问,“不要以为总监不在就想要偷鸡摸狗。”
“偷鸡摸狗?我还顺手牵羊咧,我们要去白沙湾盯广告拍摄啦!纠察队,要不要请你去总统府调查国务密帐,还是请你去国民党清查党产?”
李修伦反唇相讥。
“可以啊,八人大轿来了再说。”
“你真是……我猜你一定是每天骑jtd机车来上班的。”
“我不骑机车,jtd这是什么牌子?”
满脑子品牌的高婕妤不疑有他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