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发晕的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旁同样被吓到的霍生,一脸异样惨白,後怕道:“天啊!你怎麽把我抱到这麽高的树上来了?”
“刚见你有些急切的想躲,便出了手。”
惨白颜色褪下後,霍生的俊脸恢复了健康的古铜,说话的语气,也於平日里冷硬刚毅的模样相差无几。若不是三番两次见到他出糗,我一定会以为,他还是旁人眼中的那个“霍将军”
。
“你出手时间刚好,我没有被哥哥看到。”
我亲了亲他下巴,回转过身,稳住我俩。等到呼吸平顺之後,大胆提议道,“不如这会儿去看那俘虏?正好还有不在场证据。”
“什麽?”
他像是因为惊魂未定的缘故,神色有些恍惚,怔怔的反问了我一次。
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他点点头,抱紧了我,施展轻功,三两下就往宫墙外跳着,一路很顺当的出了宫门。我一面腹诽着宫墙的不可靠,宫中侍卫的无用,一面庆幸霍生功夫了得。只吃了几口冷风,我俩便来到了牢房外头。
这个世界牢房自成系统,总体来说归属於刑部掌管,但某些囚犯也可随工部调动。囚犯们常会被送去做劳动,表现良好的可以减刑,类似现代的某些劳动惩罚体系,非常人性化。
我们落脚时,正巧遇到几个从外面劳作归来的囚犯与押运官员,一个个头灰头土脸的,像是从泥巴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去哪儿了?怎麽这麽脏?”
登记的看门官问出了我的疑惑。
“还不就是新王上任台子麽?老嫌不够高,搭了拆拆了搭的,累死个人!”
正在抠脸上泥巴块儿的押运官,撇着嘴抱怨,可见是真累了好几日。
“快去洗洗吧!你们也去,洗了就乖乖回房。”
登记完後,看门官便叮嘱了一番,看样子是个管事的。盯着那群人进了大门,管事的小官转过来,上下打量了我和霍生好久,方才问道,“你们是干嘛的?”
“大人,我们来探监。”
我恭敬的上前,想要说点什麽,却被霍生拉住。他只是拿出块牌子来,朝着对方晃了晃,那边就瞬间变了脸,恭敬的把我们领了进去,连登记都没用。
这大牢环境不错。进了层叠的三层围墙後,里头有大操场和大花园,再来是齐整的两层式囚室、总体来说干净整洁,没有异味。
我们一路走着只遇上了些许狱官,见了这带路的看门头都在行礼,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警戒与好奇。霍生像是怕我害怕一般,牵着我的手紧了又紧。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於到了一处半地下的囚室前,看门官给狱官轻声交代了一番後,转身就走了。我和霍生对望了下,大个儿出声:“让我们进去。”
“这……”
狱官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远去的看门官,像是拿不定主意。霍生又抬手,把那神奇的小牌子拿出来,狱官就妥协了。我非常好奇那牌子到底是什麽,为何所有人都会对它的持有者那麽恭敬。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我得先去瞧瞧看,那个可能是我“老乡”
的俘虏童鞋。
门打开了,沿着台阶走几步下去。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後,我发现这是一间单人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