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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从你大着肚子靠在驸马怀中,说未来要将我的孩子和你的交换开始,我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走到满脸震惊地苏素面前,“你觉得本宫在得知这么一个真相时,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她被我的话吓得瘫坐在地。
我冷笑,“你住在公主府,里里外外都是本宫的人,就算本宫真的昏睡,会不知道你的把戏?到是你,当初稳婆说你生的是一个女儿,你就真的以为你只生了一个女儿?”
苏素抬起头,瞳孔颤动,“你什么意思?”
“本宫的孩子早就死了,在得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苟且的时候,就没了。”
我又笑起来,“本宫有没有说过,你生的是双生女,当初要不是你把阿丑的脸给毁了,说不定你还真能发现她长得和绫罗,有几分像呢。”
“不可能!”
苏素听后大声反驳,“你失去了孩子,竟然妄想用这样的谎话来骗我!”
她当然不可能信,阿丑自出生开始,她就把她当成一个发泄的对象。
七岁,仅仅因为给她烧水迟了些,她端起厨房的热油就朝她泼去。
还有半年前,眼看绫罗身份即将揭开,不惜叫人毁掉阿丑的清白,就为了让我得知真相后痛苦。
但其实那晚我便知道,因为我就站在房外,听着那女孩痛苦地叫声。
她一直在喊阿娘我错了,但她的阿娘正在绫罗房间为她梳头。
一朵双生花,截然不同的命运。
我其实什么也没做,用心照顾着她的另一个女儿。
而她毁掉了阿丑,也间接害了绫罗。
苏素被我的话吓得手足无措,开始不停地哭喊撞墙,说那个丑八怪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只有绫罗。
果然还是苏素的心智强一些。
昨晚我仅仅是和驸马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失去孩子的可怜女子,报复负心汉和情妇的故事。
他就崩溃了。
也有可能是这半年,他茶里的药放多了些。
我进宫去看了皇兄,太子失血过多一直未醒,我劝说皇兄想开些,来日方长。
他听到这话,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我。
而我只是笑。
过了几日,太子还是薨逝。
我去太子寝宫参加丧仪时,有一个宫女递给我几封信。
是从前绫罗写给我的。
我当时没看,如今打开,才发现她说无论是不是我亲生的孩子,都会当我是母亲。
我眼前有些花,伸手抚了一把眼角。
转头时,似看见阿丑和绫罗站起一起向我招手。
她们原本是一朵双生花。
但在她们出生前夕,我腹中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而受到惊吓,出生不久就夭折。
而苏素的那个提议,让我买通了给她接生的稳婆。
在她精疲力竭昏迷之际,抱走了阿丑。
原本,我是想养大她的孩子,再来报复她。
没曾想,她换走了阿丑,以为是我的孩子就从没把她当成人看。
反而替我养大了凶手。
微风拂过,有落叶飘到我脚边。
还剩最后一片。
一个月后,皇兄因为太子薨逝太过悲痛,大病不起。
我进宫侍疾,皇兄感动不已,封我为大长公主,让我如出嫁前一般住在后宫,还给我垂帘听政之权。
我精心照顾,直到他驾崩。
随后行使长公主的权利,选了一个母族低微的宗室子弟为皇帝。
然后垂帘听政。
待他长大,我准备离开京城时。
他问我要去哪里。
我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