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境心此时的大脑,在飞的运转着,原本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想想,她觉得不太对劲,是因为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从她查到乞丐的视角盲区,找到密室的大门在何处,又是个什么样的作案手法,似乎只要把凶手定义为贵妃,这一切就是顺理成章的。
“你说,为什么花轿的顶珠会不一样?”
贺境心忽然转头,问宋钺。
宋钺只感觉头皮都麻了一下,“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花轿的顶珠会有异常?
“是……有人希望,换花轿这件事被现?”
总不可能是疏忽大意,毕竟能想出这种杀人手段的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留下破绽才对啊!
宋钺之前还满心喜悦,因为这场由“人”
组成的铜墙铁壁,被破了,这不是一起密室杀人案,甚至连地点,凶手都能大概锁定了。
那么如果,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们锁定贵妃这个凶手呢?
“你是说……有人想要栽赃贵妃是凶手吗?”
宋钺不确定地问。
贺境心却摇了摇头,“但如果贵妃也是这么想的呢?”
宋钺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可是这样一来,她何必留下这种破绽,那不是更加万无一失吗?”
“不知道,等晚点,看到了轿子再说。”
贺境心道,“看到轿子,说不定能查出点东西。傅棠的尸身,也在大理寺吗?”
宋钺点头:“是,一直保存在大理寺中,每日都要消耗大量的冰块,毕竟这么热的天气,尸体又是那个样子。”
贺境心脑中,飞快地闪过了一道什么,她下意识想要去捕捉,然而那一瞬间的感觉过去之后,她怎么都无法再找到那异常之处。
她也没有强求,这种时候,越是强迫自己去想越是想不起来,反而不去想,那种感觉冷不丁就会回到脑中来。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宋钺问,“去大理寺吗?”
宋钺觉得,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爹娘站在他面前,说不定都认不出他来,直接去大理寺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不,我们去左相府。”
贺境心道。
宋钺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去哪儿?”
“你没有听错,也不必露出这一副我疯了,或者是你见鬼了的表情,我们去左相府,我要见一见左相夫人。”
贺境心道。
宋钺看着贺境心,他不明白,“你去大理寺,甚至去皇宫我都能理解,可是你竟然要去左相府?!”
宋钺道:“现在你是嫌疑人,在左相夫人看来,你就是杀害她女儿的凶手,你不怕她直接把你抓起来,把你弄死吗?”
“你们对我的怀疑,不就是从三个月前,我当街说的那句夺命吉时开始的吗?”
贺境心并不担心,“再说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她认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