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吧,对你我都有好处。"
路青文像是被我激怒般,一改刚才温和的脸色,说:
"
徐苗苗,这可是你逼我的!孩子我留给你,到时候她哭着喊着要找爸爸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
路青文大手一挥,唰唰地在上面签了字。
"
民政局见吧!你别后悔就行!"
丢下这句话,路青文毫不犹豫地离开。
几年的婚姻,今天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到现在,路青文还是坚信,囡囡没了他不行。
不是孩子没了他不行,是没了爸爸才不行。
但也无伤大雅,毕竟,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囡囡,很少参与她的成长。
在囡囡生的那场大病前,她也时不时生几场小病。
孩子高烧四十度的时候,我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因为没到下一个月,路青文是绝不可能给我多余的钱。
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不耐烦地说:
"
告诉我有用吗?我又不会治病!"
然后挂断电话。
他从不着家,自从柳凤兰再回来,他也没有再分出多余的精力给我。
囡囡总是问:
"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放学啊?"
看着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接着放学,囡囡渴望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但我还傻傻地坚信,一定是他太忙了。
也许是我做得不够好。
直到囡囡生了那场大病,他坚决不出医药费。
我才醒悟过来,一直以来,都是我爱错了人。
一个人连亲生骨肉都不在乎,他还会在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