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苞看到二兄弟如此亲切,便也不管不顾开始整理起来了自己的衣服,只见方苞头顶包了个纶巾,而他自己身形瘦弱,身上竟然落了一层薄薄的霜,两鬓处则被冻成了丝,整个人看上去越显得老气,倒更像个老学究了。
几人进了房间之后,便有人过来为方苞打扫。
苏培盛通知了厨房之后,便亲自拿出了鸡毛掸子,轻轻地扫着方苞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又递上了一杯热茶。
四阿哥胤禛问十三阿哥胤祥“你们怎么现在才到,还落得这一身霜气,这要是再生了一场病,可怎么得了?”
十三阿哥胤祥倒是对生病这种东西毫不关心,而是笑道“瞧四哥这话,有事您交代一声,咱们难道还办不好吗?”
“西北大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什么,就是伙食差一点,都是汤水之类的,别说敌人了,连个普通老百姓都看不到,大家吃完饭就都休息了。”
四阿哥胤禛微微点头问道“你可知最近生了什么事情?”
十三阿哥胤祥摇了摇头,四阿哥胤禛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算老熟人了,他便是忠庆侯的咱们的太子爷。”
说罢,四阿哥胤禛将自己被太子胤礽暴打,踢昏迷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此时,在场的几个人里面
十三阿哥胤祥和四阿哥胤禛关系从小就特别好。
方苞是四阿哥胤禛当年从安徽桐城特意请过来的谋士。
而苏培盛则是雍亲王府的管事太监。
这些人都不是陌生人,所以一向爱面子的胤禛说起来话,自然是毫无顾忌。
二人对此,早有耳闻,整个京城传的也是各种流言蜚语,可现在这话从胤禛口中亲自说出来,那便是不同的效果了!
“如此说来,皇上也没有什么说的,堂堂大清储君,居然如此暴虐,依我看太子爷这位置恐怕也是坐不长久了。”
十三阿哥胤祥听完方苞的话,缓缓说道“之前我和四哥去毓庆宫,以为太子爷性情变了不少,没想到依旧是这样,真是让人心痛。”
四阿哥胤禛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谁说不是呢,倘若咱们这位太子爷如果不是逼我太甚,恐怕这口火,我也会忍住不的。”
还没等二人说什么,四阿哥胤禛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从西北离开没多久,年羹尧便让人送来了一封信,说太子派兵部侍郎耿索去了西北,还带着一口棺材。”
十三阿哥胤祥心中想着那口棺材,觉得有些奇怪“四哥,方先生,我就不明白了,这耿索是兵部侍郎,可他送棺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看年羹尧的反应,他好像并没有觉得恼怒啊,这棺材里装的是什么呢?”
方苞笑道“十三爷是不是后悔我们离开的有点早了,有点后悔没有去偷窥一眼,但是这种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阿哥胤禛沉吟片刻说道“棺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
十三阿哥胤祥一愣问道“天呐,什么时候的事情?耿索怎么会送一棺材的金银珠宝,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和方先生前脚刚走,耿索的人后脚就到了,似乎是算着时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