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是能干成,他们好几年不用愁吃喝。
问题就是见不到人。
“郑顺昌这个人最爱收藏古玉,”
傅生声音平淡,是他惯用的表情。
蒋文眼睛一亮:“你是说拿着古玉接近他?”
他抓紧起身,在傅生的古董店里快速地找了起来。
架子上放了一排古玉,还愁找不出一块能吸引郑顺昌的。
他兴致冲冲地翻找,傅生却开口:“别找了。”
蒋文抬头疑惑:“你不是说拿着古玉去接近他吗?”
说完,他恍然:“哦,是不是不舍得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傅生:“这里的玉要不质量太次,要不就是假的。”
蒋文找玉的手愣住了。
他无语片刻,还是没忍住。
“合着你这里的古董店是个摆设啊。”
“是啊,”
傅生笑笑,毫不在意,“不然我闲得没事搞诈骗?”
他刚来到这个古董店的第一天,就看出来这家店里的东西多半是假的,也难怪傅生开张半年一件也卖不出去。
蒋文:“……”
这话没法反驳。
他叹了一口气,瘫在沙发上:“那怎么办?”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蒋文愁眉苦脸,傅生表情却始终维持得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蒋文看向他:“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主意。”
傅生不置可否,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缓慢道,“虽然我现在没有,但要想质量上乘的玉也不难。”
他没说全,但是蒋文竟然知道他在说谁,他瞪大眼睛,提高声音:“你要去诈骗那个小鬼?”
傅生笑了:“别说这么难听,怎么能叫骗呢?”
“不见骗叫什么?”
蒋文问。
傅生面不改色:“对小孩,那叫哄。”
蒋文:“”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挣不到钱了。
因为他没这么厚脸皮。
傍晚,陆离穿着校服回去,松里弄堂里已经坐满了人。
里面环境杂乱,叽叽喳喳的。
陆离将卫衣的帽子戴上,盖住脸上的伤,头也不抬地在人群中穿过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钱姨喊住他:“陆家小子,放学了?”
陆离闷声应了一句。
刚想爬楼,钱姨拽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