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泽哥?”
李曜驰皱紧了眉,双手从后面抱着方玉泽的腰,着急的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喊医生?”
方玉泽后脑蹭在李曜驰的肩上,艰难的摇了摇头说:“小点声。。。。。。。腰疼。。。。。。”
一听见是腰疼,李曜驰被吊在半空的心脏瞬间松了大半,他深吸了一口气,手臂用力的动了两下,调整姿势将方玉泽扶得的舒服一些,手掌抚摸在方玉泽的腰间,一手拖着方玉泽的腰,一手给他揉着。
即便是这样被李曜驰抱在怀里,方玉泽也实在是站不住了,刚刚在病房里他生怕李家两个老人看出来他身体有恙,他愣是挺着腰板坐了大半天,虽然脸上是带笑的应着老人的问话,但是长时间的坐下来,他腰里面的那根筋跟要断了似的,丝毫不夸张,要是再让他多忍十分钟,他估计下半身就能失去知觉,动都动不了。
而现在原本的腰疼还没有缓解,又大步走了两步,一阵抽筋般的痛意猛地直冲天灵盖袭来,把他痛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腰给拆了。
眼看着方玉泽痛的厉害,站在这里给方玉泽揉也不是个办法,李曜驰皱紧眉头弯下腰直接将方玉泽给横抱了起来。
姿势的忽然变换让方玉泽痛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抱住李曜驰的脖颈,头贴在李曜驰的脖颈处忍痛。
不过还好,这家私立医院的病人少,医生更少,这一路上没有遇见其他的人。
司机老郑早就将车开到了医院的大门口,只见李曜驰黑着脸,大步的将方玉泽抱出了医院的大门,还没等老郑走下车给李曜驰开车门,李曜驰就单手的打开了车门,将方玉泽放进车里。
就连换个车门上车都来不及,李曜驰直接欠身坐在方玉泽的座位边,弯着腰手垫在方玉泽的腰后面,摸索着方玉泽腰痛的位置。
掌心触碰到一根正在抽动紧绷的筋,李曜驰揉了揉,问道:“泽哥,是这里吗?”
方玉泽眼睛泛红,深喘了两口气,红唇颤抖着艰难说:“再。。。。。。往下一点。。。。。。”
李曜驰的手又往下挪了挪,掌心抚摸在贴近方玉泽腰胯骨的位置,那里的腰身最细,也是腰部肌肉最疼痛的地方,方玉泽点了点头,示意就是这里。
一摸就是腰里面抽筋了,这种疼痛来的剧烈,想要快缓解,只能用点力气按揉。
于是李曜驰眉头紧缩,低声对方玉泽说:“泽哥,你忍一下,马上就好。”
下一秒,李曜驰手掌忽然用力,按在方玉泽腰部抽痛的地方,那一瞬间疼加倍袭来,像是雷劈头顶似的。
“啊嗯。。。。。。。”
方玉泽瞬间疼的腰部绷直,整个上身都从座椅上猛地朝前倾,他咬紧了牙齿,双手抓住李曜驰的双臂,五指陷入李曜驰的皮肉中,头低垂的埋进李曜驰的怀里。
李曜驰声音低哑的安抚着他说:“泽哥,马上就好了,忍一忍。。。。。。”
即便是这样哄着方玉泽,李曜驰手上的力道也没有轻半分,他的手掌逆着方玉泽腰部抽筋的方向按揉,每一下都痛的方玉泽浑身战栗,像是要晕过去。
不过这阵痛苦来的快,去的更快。
不足二十秒,方玉泽腰部的肌肉就被按揉的软了下来,那阵强烈的疼痛感也如潮水般瞬间退散。
方玉泽紧绷的身体无力的瘫了下来,额低垂,不停的喘着粗气,抓着李曜驰双臂的手也垂下去耷拉在座位边,身上汗的跟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
李曜驰将方玉泽抱进怀里,转而按揉着方玉泽粗喘不停的心脏,他低下头吻着方玉泽的满是湿汗的额头,给方玉泽道歉说:“泽哥,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吻着方玉泽,不知道道了多少次歉,也不知道吻了多少次方玉泽,方玉泽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睫毛纤长,被眼泪给染得簇成了一小撮一小撮,又黑又亮,还挂着细小的泪珠,红唇被咬的娇艳欲滴,润里透着水,头散在李曜驰的臂弯处,眼眸含着细闪的水光就这样看了李曜驰好一会,抬手给了李曜驰肩膀一巴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想折腾死我是不是。。。。。。”
方玉泽的手没力,更舍不得用劲,打的一点也不疼。
李曜驰收紧了抱着方玉泽的手,抚摸着方玉泽的后背说:“对不起泽哥,我的错。。。。。。”
方玉泽被李曜驰抱的微仰着下巴,低声骂道:“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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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泽病的次数多了,总是这疼那痒的,久病成良医,他当然知道李曜驰都是为了他好。
腰部抽筋,必须像李曜驰那样狠下心,一下将抽筋的地方揉开,这样才能最快且最彻底的缓解疼痛,就和胃痉挛时候李曜驰用力的给他揉肚子是一个意思,快刀斩乱麻。
但是李曜驰用劲儿揉的时候也是真狠心,一点都不心疼他,这才方玉泽怪他的关键。
那天回去的一路上,李曜驰抱着方玉泽一会是给方玉泽暖着腰,一会是给方玉泽揉心口,好言好语的一口一个泽哥哄着叫着,方玉泽一直闭着眼睛,没理他。
直到路程过半,李曜驰忽然凑到了方玉泽耳边,喊了一声:“老婆。。。。。。”
那一声低沉又极富有磁性,忽而犹如一道电流直通方玉泽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