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
梁珞唯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
“谭立那小子不是已经被他爸关起来了么,怎么还能闹。”
昨晚,谭家老爷子收到厚厚一沓照片,都是自己乖孙子举办各种私人party中的不雅照,和照片一起送到的,还有几封涉嫌传播违禁药品的举报信。老爷子看见差点没犯病,气得谭父当天就停了谭立的卡,责令其闭门思过两个月。
梁珞唯本想等孟婧出国后再好好收拾他,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到梁庭什那里。
“他和刁涟关系好。”
梁曼啧啧几声,“没准是枕边风吹得?”
“不至于,我哥在这些方面有自己的判断。”
“行行行,你哥最好最厉害,哎我就纳了闷儿了,同父异母,你又是这种性子,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呢。要我说,那位就是个笑面虎,你这么聪明,不至于看不出来啊。”
梁珞唯看着前方凝固的车流,陷入沉默。他没跟任何人说过,母亲自杀那天,是梁庭什将他从浴室中拖出来的。
姜渔抑郁症不断加深,梁屹承对她也愈发不耐烦,一个被囚禁多年的女人带着几岁的孩子,即使不用为金钱发愁,过得也不算顺遂。
那时候王姨还年轻,看他们母子俩可怜,有时候会偷偷塞一些孩子爱吃的零食,让梁庭什外出补课的时候帮忙带过去。
小孩子间的交往,梁屹承还不会太放在心上。于是每隔两周,梁珞唯都会见到自己沉默寡言的大哥,零食、小说、漫画,即使每次见面时间不长,但也是他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亮。
身后的喇叭声响起,梁珞唯看看身侧,那辆保时捷早已冲出,他踩下油门,回到现实。
“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在国外查到的那些事,也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梁曼嘁了一声:“你啊你,表面上跟谁都挺横,实际上只要认定了的人,拼死了也要护着。就你这样儿的,等着吧,早晚有苦头吃!
“说正事儿。”
梁珞唯看了一眼导航,“还有二十分钟到公司,我车停哪儿?”
京市道路规划中,重要商圈和办公区域都是内部地下车库,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去梁氏集团,若想要隐藏身份,估计连个停车位都找不到。
梁曼想了几秒:“后门那个旧停车场,你有印象吗?”
“最早的那个院子?”
“对,那个停车场和新修的办公楼不联通,今年基本没人走那里了。你出国时,有一阵我车送去修,开的你那辆宾利,登记过车牌号。”
“那儿都没人了,怎么还不拆。”
“寸土寸金的地方,公司怎么规划,得问你哥了。”
“行,一会儿就问。”
梁珞唯听出她话里的揶揄,挂掉电话。
二十分钟后,梁珞唯顺利进入地下车库。这里是梁氏集团成立初期修建的,最近几年,集团不断扩张,接连收购周围几栋写字楼,旧院子反倒荒凉起来。
大门无人值守,好在摄像头拍到车牌号后抬了杆。
梁珞唯找了个角落熄火,并未着急离开。他接到电话就出发,所以到得早,不想提前过去等,靠在车边摆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