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离开。”
许汀舟头也不回。
林棉觉得,不应该把许汀舟扯进这场混乱里,扭头对许汀舟道:“许总,我总要和他说清楚的。这里大庭广众,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他点头:“坐下说。”
随即将她按到一张空椅上,他自己则扶着椅子的靠背,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
“关柏延,我一点也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
林棉的心此时格外冷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契约,你是自由的。”
“你要相信,我说要娶你、照顾你的生活、接纳你的孩子,都是认真的。”
关柏延道。
林棉想了想,打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可能,是我自己没有想清楚,我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走入婚姻吧。我自认为不太适合你。所以,今天这样的局面……也好,我们都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以为自己这番说辞已经足够婉转,没想到,关柏延竟然阴阳怪气地长“哦”
了一声,道:“今天这事儿恐怕还合了你的意了吧?你又在这装什么清高?”
林棉被激怒了,刚才自己好心给人留一线,没想到对方反咬一口。
要不是顾忌到许汀舟在场,她多半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与他彻底撕破脸了。
“随你怎么想,”
她僵硬地微笑道,“我们到此为止。”
她站起身,许汀舟也紧随其后,转身走向楼梯。对于关柏延,多说一个字,她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关柏延的声音充满嘲讽,“你今天来这里又为了什么?只是单纯陪一个残废吃饭?谁知道吃完饭你们还会干什么!”
林棉看到转过身,怒气正要发作,却看到咫尺之内的许汀舟肩膀轻微抖了一下。
“一个字也别听。”
她难过极了,比起发火,此时此刻她满心只想安慰许汀舟,“他是个混蛋。”
“我是混蛋?你又是什么好料?”
关柏延的声音充满不屑,“说是年纪轻轻收养了一个弃婴,谁又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不检点生下的孽种?我只是不去追究罢了。像你这样的情况,心气还要高到天上去吗?怎么?比起我这个打工仔,还是找个缺胳膊少腿的有钱人更合意是吧?”
林棉气得发抖:一个人,竟然可以卑鄙下作到如斯地步。经此一事,她大开眼界。
“你有资格追究什么?”
就在她瞠目结舌之际,许汀舟开口了。“她有个孩子,弃婴又怎么样?亲生的又怎么样?她都在负起一个母亲的责任!她没有可什么丢人的,也当然值得拥有幸福的婚姻。而你,不是那个良人。”
他的目光如钉子一样定定地锁住了关柏延的脸,“朝别人泼脏水洗清不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