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里,弥漫着的怨气,仿若深渊泥沼,幽暗而恐惧。
…
深巷之中,周围静得很,只有一个男子站在屋子前,他犹豫了很久,紧皱着眉头,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那人一袭暗紫色长袍,背上背着一把剑,是一名修土,嘴角平平,不苟言笑。
“月惜,你在吗?”
那人欲喊,却又压低了声音。
许久也没有人回应,他有些失望地靠在一旁的墙边,门口的楼月惜手抚着门,一言不发。
“为什么你忽然不愿意见我?为什么连妙雨楼也不去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人说着,声音很小,但是门后的楼月惜都听到了。
许久,门外都没有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恶劣。
雁知回回头,便看到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离开这里
细看这女子的面容,便可认出正是那日茶馆的说书人。
“月惜到底怎么了?”
雁知回不回应她的质问。
陈乐之冷笑,“她不喜欢你自然就不想见你,月惜已经赎了身,我们很快就会搬走了,你以后也别再来了。”
雁知回有些愣怔,那日分离后,他便帮着高父解决高映安的事,解决完高映安的事之后,他便去妙雨楼寻楼月惜,可那楼主却告诉他楼月惜已然赎身离开了妙雨楼。
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他会带她走的,为什么忽然自已走了呢。
“别痴心妄想了,你们这些修行世家从来不会看得上我们,何必死缠烂打,你回你的雁家,我们也不会再纠缠你。”
陈乐之说。
他从未嫌弃过楼月惜是风流之地的女子,也从未说过任何负她的话,如今却莫名其妙地与他断了往来,他心底有不解,也有委屈,还有一丝生气。
“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后也别来了。”
陈乐之一把推开他,开了门进去,又猛地把门关上。
雁知回也没有纠缠,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一言不发。
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明明很好,为什么她一言不发就走了,为什么不愿意见他,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同他说,为什么不听他解释。
屋内,陈乐之进来之时楼月惜已经躲进屋了。
“月惜,等过几天茶馆把钱给我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陈乐之说。
楼月惜点点头,秀丽的眼眸还有些失神。
“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为什么一定要开始呢?”
陈乐之看出她的失落。
雁知回一开始与她来往之时,陈乐之就再三叮嘱过她,可是她却越陷越深。
那日回到妙雨楼后,第二日她便回了住处找陈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