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两步走到桌旁敲了下木板:“同官军骑兵野战一场是已经定下来的,他等若是也想在外战上一场自是好,若是不打,也要想办法让他出来按某的想法来战。”
虎目扫过屋中众人:“奚胜听令。”
清癯的身影连忙站起,上前躬身拱手:“在!”
“命你全权节制步军各将,狄雷所练新军亦入你部,待明日斥候探明其行军路线,在野外寻机同官军打上一场。”
眼光转动,望向一旁刘智伯:“刘敏,你准备好一应拒马器械供给步军。”
坐着的书生站起领命,吕布继续道:“杜壆,你与某各率一部骑兵在原野寻找战机,若是时机不合适不必强求,我等骑兵较少,与之硬拼并不划算。”
“谨遵将令。”
吕布见此满意的点点头,走回桌后坐下:“你们也知晓,虽然山寨的士卒训练有度,之前也是官军降过来的,然而缺乏血性,此等只是摆样子的军队着实难以拿出手。”
众人闻言微微点头若有所思,桌前的身影微微昂起头颅:“精兵都是打出来的,某不求他等立时就成百战之兵,却也不希望将来所领士卒都是一触即溃的废物。”
众人相互看看,尽皆应声附和。
这个夜晚,梁山水军处灯火通明,刘敏带着邓飞、邬梨二人指挥着屯田兵将明日一应使用器械并粮草搬上舟船,不时有将官在吼着加快度。
水军则是在给几艘舰船做最后的检测,一捆捆箭矢放入木箱抬上船去,危昭德站在甲板上看着忙碌不停的身影眯起眼睛,随后抬头看向身后的山体,黝黑的脸庞在摇曳的火光中阴晴不定。
山上,一身道袍的乔冽带着两名面貌普通的青年走入奚胜的房间。
……
翌日。
巨野县,军营。
震耳的马蹄声随着蜿蜒的马队出营消失在耳边,晴空下,韩滔同彭玘领着步军在前,双鞭将自领着马军在后压阵,大队人马过去五丈河,刚刚冒出绿意的草尖被踩到土里,随后踏过的脚步足以让这里荒芜一段时间。
行进的队伍中间,主帅大旗下,披挂整齐的呼延灼抚摸过御马的鬃毛,马匹走动间,身子上下起伏,望向前方的眼神时而出神,时而严肃,身旁不时有探马跑回带来最新消息,却都是前路无碍,并无人马阻拦,杀死对方斥候等消息。
这帮贼寇不会打过一场就回到水泊深处死守吧?
微微蹙起眉头,呼延灼在盘算水路攻寨的可能性,思忖不过一瞬就摇头放弃这等无稽之谈。
若真如此,还是等京中来人吧……
如此想着身子放松了些许,随着战马的走动摇晃,正出着神,前方一骑快驰骋而来,马蹄急的迈动声让这双鞭将回过神来。
“禀主帅,前方现梁山贼人身影。”
骑着御马的背部一挺,语气急切的道:“在何处?”
“前方二十里处,正在布置车阵与拒马。”
“哦?”
呼延灼脸上露出笑容,右手马鞭轻拍一下腿甲:“这是要与我在原野决战了。”
低头思索一刻,抬头高喊:“来人,让前方韩滔、彭玘二人前来中军处。”
天光下,传令的士兵来回奔波,不多时两名顶盔贯甲的将领骑马奔到帅旗下,不一时回转过去。
大军,加快了行进的度。
……
阳光渐渐明媚起来,高悬的日光散着舒适的温度,寒风刮起,猎猎作响的旗帜时卷时舒,旷野上,轰然的脚步声响在徘徊,高高举着韩、彭两字的将旗映入众人视野。
梁山竖起的车阵围成圆圈,拒马桩矗立在外,手持枪盾的寨兵在内围紧绷着身体站立着,后方,一排排枪林竖着,腰悬战刀的弓手拉了下弦试了试手感,不时抬起四望的视线有些紧张。
几名指挥使凑在奚胜身旁,望向对面的视线中有些疑惑,縻貹推了下铁盔:“怎地不见官军骑兵?”
“斥候呢?让他等快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