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娘拿起茶汤端到口边,似是不经意的开口:“奴说的是祝朝奉,他不是你兄长吗?”
茶盏靠近樱唇,轻轻饮下一口。
“狗屁兄长!幼年时我生病,那是我二哥求爷爷告奶奶给我请来名医医治的,他祝万茂从头到尾连问一声都没有!”
祝永清的眼睛里的厌恶似是要溢出来,攥紧拳头恨声道:“况且他与我兄弟又非同一母亲,我可没有这般兄长!”
“未想提起表兄伤心事,是奴的不是。”
刘慧娘脸上满是歉意,看着祝永清道:“只是他好歹也是祝家庄的主事人,恁如此说,若是被他听到,说不准会引来责罚,还是慎言的好。”
“小娘子不必担忧!”
祝永清猛地一捶桌子,砰然响动中,这个桀骜的少年仰起头:“我祝永清也不是好惹的,他若真敢来撩拨我,正好夺了他这家主之位。”
“不必如此,奴知小官人说的乃是气话。”
刘慧娘轻笑一声,将身子挺了挺,花苞般的胸膛吸引了对面的视线,却是视若无睹:“奴可不想你受伤。”
她是在乎我的!
祝永清只觉得一股气从丹田而起,站起来道:“小娘子恁的小看人。”
“非是奴小看小官人,来这祝家庄多时,祝朝奉仍是不愿同官军联合……”
歉意的看了眼少年,垂下螓:“而小官人对此也无法改变,岂不是正说明,这庄中上下都听朝奉一人的?”
祝永清的面色涨红成猪肝色,火上脑门之际,一句话脱口而出:“若是这厮死了,这满庄的人也须听我同万年兄长的,到时我二人带着庄勇助小娘子平了梁山。”
低垂的眼帘闪过一丝异样,少女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对面:“此等话莫要乱说,只是奴也要多谢小官人,这是奴第一次有被人如此关怀的感觉,就算是奴误以为,却也是足够了。”
祝永清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一步走过来,单膝跪在少女面前,抓住桌上的素手道:“我可没乱说,只要你想,我这就去做了那厮。”
未被捉住的手掐着衣裙下得腿肉,素手反握住少年的大手:“如此你岂不成杀人犯了?莫要如此,是奴的错,跟你说的太多,这些事本就该奴一人扛着的。”
“我也能帮忙扛着!”
少年的眼中有惊喜的神色,一张白净的脸彤红一片:“慧娘,只要你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眼见面前的少年神色兴奋难耐,将素手撒开:“奴自是愿得,只是奴也在父兄灵位前过誓,梁山贼子死绝之前,绝不谈婚论嫁,是以……”
歉然的一笑,刘慧娘用衣袖遮住半张脸:“现在奴只希望你能活的好好的。”
“慧娘……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杀那厮,之后便助你……”
伸出的手堵住对面的嘴:“莫要硬来,祝郎真愿相助于奴,奴这里有个计较。”
夜色渐渐深沉,跨院的屋内,有窃窃私语声响起。&1t;divnet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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