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消息灵通的妇人看看说了句:“不光祝家庄,等等咱们李家庄和扈家庄也要烧。”
扈成脸上苦笑不得:“爹,恁到底是怎生想的。”
吕布抬眼看来,这道人哈哈一笑:“前两日有一叫林冲的汉子,乃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手持柴大官人的书信来投,因哥哥在外征战未归,贫道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是请人在山寨住下。”
“哎呦,那官军来剿怎生是好?”
“扈家走的是商场正路,他那飞天虎的名号多是行商时有匪人劫道打出来的。”
笑了一下,乔冽将酒一饮而尽:“他俩倒是替山寨做事的好人选。”
猩红的披风甩动,龙行虎步的走动间带起风声,披风微微扬起。
大多数妇人如此说着,妇人们的大嗓门吵得一旁赶车的汉子烦不胜烦,偏生都是一个庄子的,沾亲带故不说,这些坐车上的哪个也不是好惹的,骂起人来几个时辰当玩儿,轻易得罪不得,只得耐着性子赶车,直到行至祝家庄左近,看着那烈火中的庄子这伙妇人方才沉默,随即总管杜兴过来吆喝着跟着前方的梁山寨兵上路,只是有眼尖的人现,杜总管的脸上似乎有着青紫,只是颜色有些淡,在他那黑脸皮上看不太清。
“走吧,去看看桓奇兄弟,此次遇难也实是可惜了。”
“哦?说说看?”
吃了口鹿肉的吕布看向道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兴趣。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吕布哈哈一笑,举起茶盏喝了一口:“柴大官人难得往山上荐人,快将人请来,莫得将来大官人怨咱们怠慢。”
梁山上,延绵的篝火星星点点延伸开,摇曳的火光映照着走过去的身影,山上的雄关引得初见的人出言感叹,李应、杜兴两人细心观察了下,山上值夜的寨兵精神饱满、目光炯炯,比之州县的士卒不可同日而语,互相对视一眼,主仆二人的面色更是难看两分。
嘴角翘起:“就算他等没有士卒在此,某也不想战事完结前出什么岔子,否则可就成笑柄了。”
吸着带有寒意的空气,披着猩红披风的身影迈步朝前方走着:“李、扈两家的事情可都交代好了?”
“那李应家中原是有钱,早年他好勇斗狠混了段时间江湖,传闻善使浑铁点钢枪,背藏五把飞刀,能百步取人,神出鬼没,又因眼神犀利,是以闯出了扑天雕的名号。”
一辆辆太平车被牲畜拉着,连成一长串的车队,不时有车夫甩鞭的声音传来,村妇被允许坐在车上,男人背着行囊跟在后方,有认识的妇人彼此打着招呼,家长里短的说这话。
“还有官府……”
此时,有人影走进厅堂,打开的食盒散出饭菜的香气,有人将烫好的酒水倒入碗中,浓郁的酒香引的几个馋虫直吸鼻子,正在期待间,几个伙房的厨子抬着一只剥了皮、洗涮好的麋鹿进来,架在用核桃木燃起的火上,炙烤一番后,油脂滴入火中出嗤嗤的声响,肉香混着木柴的香气飘在大厅内,有厨子将烤好的肉片下,装入盘中分给在座众人。
梁山大纛下,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赤兔不停躁动着,吕布伸手摸了摸它脖子,安抚着,此时听到消息,也是舒了口气,猩红的披风朝后一摆,轻轻一踢马腹,这畜生欢快嘶鸣一声迈步前行。
“为啥?”
“还能怎想,自是希望你妹子平安无事。”
扈老太公哼了一声,撑起身子倚靠在车厢壁上:“连兵刃都被收走,男女分开看管,这梁山也是在防着我等。”
“哥哥这是又找了几个能人啊。”
上的桌上乔冽望着正与杨林交谈的人影,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那扑天雕与飞天虎的名号,贫道近几日命人探听,倒是有所得,包括那个鬼脸儿杜兴,他等几人倒是与山上的兄弟都不同。”
……
“扈家那女子是你安排进去的?”
有不明白的看向平日里消息灵通的同村人:
“老九家的,到底怎生回事,怎么突然就要整庄搬离?”